刺耳的布帛声。
就在他彻底消失前,一段布片被扯了下来,飘在空中,缓缓落下。
我冲上前一步,唢呐横扫,挑起那片残布,没用手碰。它落在我的袖口,颜色惨白,边缘染着暗红血迹。
老者不见了。
地面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刚才不是幻觉。
我低头看着袖中的寿衣残片,耳钉还在震,频率和这块布一致。它上面有东西,不是单纯的布料,而是承载了某种意识残留。
我闭眼,把意识沉进去。
画面闪现——一座石碑深埋地下,碑面刻满逆向流转的阴文,根部缠绕七具尸体,全都穿着寿衣。它们的手扣在碑身上,像是在压制,又像是在供养。
然后是三个锁形虚影,分别悬浮在不同方位。其中一个,就在我刚才听到的地点:民国殡仪馆旧址。
信息断了。
我睁开眼,嘴里那颗薄荷糖已经化完,只剩一点苦味贴在舌根。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吊死鬼的绳结会断。
不是因为她弱,是因为整个体系在变化。我签的契约不正常,它不属于现在的御兽规则,它是更早的东西,是被禁止的。
万鬼约,不是让我去控制鬼。
是让鬼通过我,回到人间。
而我,是唯一能让它们听话的人。
所以老鬼愿意帮我,吊死鬼愿意效忠,甚至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寿衣老者,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告诉我真相。
我不是异端。
我是变数。
我转身看向远处。
荒路尽头,一栋废弃建筑静静立在晨雾中。墙体斑驳,窗户全碎,门框歪斜。招牌早就脱落,但依稀能看出曾写着“殡”字的地方,墙皮剥落得最严重。
那就是民国殡仪馆旧址。
也是第一把冥河锁的藏身地。
我没动。
现在过去太危险。刚才那一幕说明,已经有力量在阻止消息泄露。那个拖走老者的黑色触手,绝不是普通怨灵能做到的。它来自更深的地方,可能是阴府本身。
我得准备。
我摸了摸耳钉,温度还没降。寿衣残片在袖中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我时间不多。
吊死鬼依旧站在我身后,没说话,也没动。但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摆了一下,指向那个方向。
她在等我下令。
我抬手,把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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