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若有一天珠子裂了,你就忘了我吧。”
他弯腰拾起,握入掌心。裂痕硌着皮肉,细微的痛。
“陆晚笙。”他在门前驻足,未回头,“当年休书,非我本心。陆家之事,另有隐情。你给我时间,我一定……”
“沈相。”她轻声打断,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疲惫,“雪大了,路上当心。”
门开了又合,脚步声渐远。
云殊缓缓坐回椅中,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送至唇边,却迟迟未饮。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茶水在杯中晃出细微的涟漪。
五年修行,海上风浪里练就的镇定,商场上磨出的铁石心肠,以为自己早已铜墙铁壁。
可见到他那一刻,心口那道陈年旧伤,依旧汩汩渗出血来。痛得她几乎维持不住面上平静。
阿沅推门进来时,她正望着窗外发呆。
“娘亲,”孩子扑到她膝前,仰脸看她,“那个叔叔走了吗?”
“嗯。”云殊放下茶盏,将孩子抱到腿上,替他理了理有些松散的鬓发,“阿沅喜欢那个叔叔?”
“喜欢!”阿沅眼睛亮晶晶的,“他长得好看,眼睛和阿沅一样!娘亲,他是不是……”
孩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的表情。
云殊心中一痛。阿沅虽然小,却异常敏感懂事。他从未问过关于父亲的事,但每次见到别的孩子有爹爹陪着,眼里总会流露出羡慕。
“他……”云殊喉间哽了哽,最终只是摸摸孩子的头,“他是娘亲的故人。以后见了,要叫沈叔叔,知道吗?”
“故人?”阿沅歪着头,“就像红姨那样的故人吗?”
红姨是陵州船帮帮主红姑,阿沅自小跟着她学凫水、辨风向,感情很深。
“嗯。”云殊点头,“但红姨是娘亲的朋友,沈叔叔……不是。”
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仇人?不全是。故人?太轻了。曾经的夫君,如今的陌路。
“那他还会来吗?”阿沅又问,眼里有期待。
云殊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不知道。阿沅,娘亲累了,你去跟奶娘玩一会儿,好不好?”
孩子乖巧地点头,从她膝上滑下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娘亲,你要是想哭,阿沅可以陪你。”
云殊眼眶一热,强笑道:“傻孩子,娘亲为什么要哭?快去。”
门合上,室内重归寂静。
云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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