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祖母少有的敛去孩子气的神色,眯起眼眸仔细打量着郑德臻。
郑德臻自诩年逾五十,久经风雨,经验丰富。
可是在蔺祖母眼里仍然只是个年轻人而已,他的神色语气意有所指,蔺祖母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没兴趣陪着郑德臻演戏。
也不绕弯子,在纸上写了一段话。
安歌转述道:“这位患者一定认为我是在故弄玄虚,只需如神医所言即可一目了然。”
安歌接过蔺祖母递过的银针。
按照蔺祖母所示意的穴位和针法,走出用双面镜隔开的隔间。
依言持银针精准刺入郑德臻的曲泽、委中、血海三穴。
安歌虽是初次持针,可是有蔺祖母在后方坐镇,所以一点都不紧张。
手非常得稳,针尖没入三分,旋即拔出。
蔺祖母专注看着安歌施针,随时做好补救准备。
没想到安歌极有天赋,待安歌拔出银针,蔺祖母看向安歌时,眼中又恢复了孩子气的笑意,还有掩不住的欣赏喜爱。
只是郑德臻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三缕黑血顺着针孔缓缓渗出,滴入容器里,色泽暗沉如墨。
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腥气,与正常血液截然不同。
郑德臻瞳孔骤缩,盯着那几滴黑血,先前的不屑瞬间被惊恐取代。
他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自己的血竟是这副模样!
安歌看着纸上蔺祖母写下的字。
一字一顿转述。
“曲泽主心血,委中主经络,血海主气血运化,三穴皆出黑血,绝非瘀堵,是经年累月的毒素渗入血脉之证,且毒已沉腑。”
郑阳震惊地盯着容器里父亲的血。
难以置信的开口:“是不是五十多岁的人血液都这样,浓稠发黑还带着腥气?”
安歌看向双面镜后的蔺祖母,见她微微摇头,便知事情绝非郑家父子所想。
她当即按铃,喊来茶室老板。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身形与郑德臻相仿。
“老板,我们这儿有位神医能用银针采血做体检,你愿意试试吗?”安歌问道。
胖老板皱起眉,一脸怕疼的模样:“要扎几针?”
“三针,你愿意的话,这些钱就是你的。”
安歌笑着拿出一沓现金。
来之前为避免留下支付记录,她特意取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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