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婚在即,沈老爷还是多留意些,免得节外生枝。”
说完,大步离去。
沈兆安脸色变幻,王氏手中的佛珠捻得飞快。
沈琼音垂眸看着那箱丝绸,带着一丝疲倦:“父亲,母亲,女儿有些乏了,想先回房歇息。”
“去吧。”沈兆安挥挥手,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里。
沈琼音福身告退。
走出正厅,穿过回廊,回到自己的小院。她关上房门,背脊靠上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一旁的青黛给吓坏了:“小姐!您怎么了?”
沈琼音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只是觉得很累。
三年前的雨夜,今日的正厅,陆珩那冷漠的脸,父亲权衡利弊的眼神,嫡母阴霾算计的笑容……一幕幕在眼前交错。
门外忽然传来轻叩。
“谁?”青黛警惕地问道。
“二小姐,有人托奴婢送样东西给您。”是府上小丫鬟的声音。
青黛开门,接过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沈琼音打开。
盒子里没有信,只有一片碎玉做成的戒指。
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小字:
待我。
沈琼音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眼泪都流了出来。
待我?
陆珩,三年前你让我等,我等到的是退婚书。如今你让我待你,我又要等到什么?
她举起戒指,对着窗外的光。
碎玉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少年,将完整的玉佩放在她手心。
可碎了的玉就是一块碎玉,镶得再好也回不去了。
她握紧戒指,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小姐……”青黛担忧地看着她。
沈琼音擦掉眼角的泪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戒指放进妆匣最底的一层。
“青黛,帮我研墨。”她平静地说道。
“小姐是要写信?”
“是。”沈琼音铺开宣纸,提笔蘸墨,“我要给肃亲王……写一封谢恩帖。”
笔尖落下,字迹娟秀工整。
每一句都是感激涕零,每一字都是心甘情愿。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封信写完,她和陆珩之间那点可怜的旧情,也就从此彻底断了。
从此以后,她是沈琼音,也是柳音。
是沈家待嫁的庶女,也是云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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