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她开口,声音沙哑。
“国安部在找,”何铁春说,“但我们需要先谈谈林浩风,谈谈通风管道里的徽章,谈谈你为什么对实验室的地下结构那么熟悉——别再说图纸,那些图纸是五年前的旧版,真正的结构去年才改建完成。”
麦湘溪的身体僵住了。她看着何铁春,眼神中有震惊,有痛苦,最后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
“你在怀疑我,”她说,不是问句。
“我在排除嫌疑,”何铁春纠正道,“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铁幕被渗透了,有人用我们的渠道把神经毒气运进了春城。发货方是天海国际,你熟吗?”
麦湘溪的手指微微收紧,抓住沙发扶手:“天海国际的法人代表是陈天海,退役军人,三年前因走私军火被判了十五年,但他只服刑八个月就保外就医了。保释他的人是……”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是我父亲的老战友,现任东部战区副参谋长,刘振国将军。”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
“刘振国,”何铁春重复这个名字,“他是赵司令的老部下。”
“也是林浩风在军校时的导师。”麦湘溪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耗尽了力气,“五年前‘夜枭行动’的任务指令,就是他签发的。那次行动只有四个人知道完整计划:刘振国,林浩风,我,还有……”
“赵卫国上将。”何铁春替她说完。
麦湘溪点头,眼泪终于滑落,但她没有擦,任由泪水划过脸颊:“我怀疑了三年,调查了三年,但我找不到证据。直到我弟弟被绑架,绑匪指定要用‘普罗米修斯’的情报交换。我上报了国安部,上级让我将计就计,传递假情报,引出内鬼。”
“所以你故意在通风管道里留下红眼双蛇徽章,”何铁春明白了,“你想看看谁会拿走它,谁会替死神堂掩盖证据。”
“但我没想到会是你发现它,”麦湘溪苦笑道,“我更没想到,林浩风会亲自出现。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五年前在东欧,我亲眼看着他……”
她没有说下去,但何铁春能想象那个场景。亲眼看着爱人“死亡”,三年后却发现他成了敌人,还绑架了自己的弟弟——这种背叛足以摧毁任何人。
“徽章是刘振国给你的?”何铁春问。
“是我从林浩风的安全屋里找到的,”麦湘溪说,“五年前,我们在东欧的最后一个安全屋。我上周又去了一次,在那里发现了这枚徽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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