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淡淡的涟漪,抚平时间流中的微小紊乱。
“它在……工作。”李浩睁开眼睛,惊讶地说。
“节点不是死的结构,它们是活的时间器官。”王林解释,“尤其是时鸟创造的节点,会带有创造者的特质。这个节点有清辞的印记,所以它的工作方式也像时鸟——温和、包容、有修复倾向。”
李正阳站在一旁,望着黑水镇方向,眼神复杂。“她会成为那个镇子的守护神,在人们不知道的地方。”
黄昏时分,他们回到木屋。李浩已经筋疲力尽,时间感知消耗的精神力远超预期。但他也感到一种奇异的充实,像是第一次真正睁开眼睛看世界。
晚饭后,李正阳叫住他:“浩儿,来一下。”
他们走到屋后的山坡上,那里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可以看到完整的星空。李正阳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二十年前,我也坐在这里,和你妈妈一起看星星。”他说,“那天晚上,我们刚刚完成一次节点维护,累得要死,但很满足。她指着北斗七星说,‘正阳,你看,那像不像一个勺子?我们要用这个勺子,一勺一勺地修复时间。’”
李浩坐在父亲身边,听着这段他从未听过的往事。
“她总是那么乐观。”李正阳微笑,那微笑里有甜蜜,也有苦涩,“即使知道观测者的道路充满危险,即使知道我们可能不会善终,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她说,‘如果我们的工作能让世界少一点混乱,让时间少一点伤痛,那就值得。’”
他转头看李浩:“清辞也是这样的孩子,对吗?”
李浩点头:“她明知道跳进去可能回不来,但还是跳了。她说这是她的选择。”
“时鸟之印的持有者都有这种特质。”李正阳望向星空,“她们能看到时间的伤痛,所以无法坐视不管。这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诅咒。”
沉默了一会儿,李正阳继续说:“浩儿,你现在是守望者了。这条路会很长,很孤独。但记住两件事:第一,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历代观测者、守望者的记忆和经验都在时间网络里,当你需要时,它们会以某种方式指引你。第二,爱是超越时间的坐标。无论清辞在哪里,无论要等多久,你们之间的连接不会断。”
他伸手,掌心向上。李浩会意,将自己的手放在父亲手上。两手交叠的瞬间,李浩感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流动,不是时间流,是更本质的东西——血脉的连接,亲情的纽带,传承的延续。
“我会陪你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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