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借口,直接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沈清辞看着他。煤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更加深刻,也更加……陌生。他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沉静如深潭的冷冽,以及眼底深处尚未完全散去的、令人心悸的杀意。这样的李浩,与她印象中那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药材行老板,判若两人。
“你……”沈清辞张了张嘴,喉咙发紧,许多问题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问起。最终,她只是涩声问道:“那些爆炸……是你做的?你……你怎么敢……”
李浩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桌边,拿起那只粗瓷碗,再次递给她:“先喝点水,缓一缓。这里暂时安全。”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沈清辞迟疑了一下,接过碗,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小口啜饮着冷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混乱的思绪也似乎慢慢沉淀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环顾着这破败不堪的棚屋,问道。
“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李浩简单地说,“我准备了几个这样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准备这些,但沈清辞已经能猜到几分。
“黄锦荣……他会不会追来?”沈清辞放下碗,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碗沿,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会。”李浩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还损失了人(指那个被打晕的厨子和可能受伤的守卫),绝不会善罢甘休。法租界是他的地盘,天亮之前,他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搜查。所以,这里不能久留。”
沈清辞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李浩看着她,目光沉静,“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
“他们除了逼问药品和方子,还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给你吃过或者喝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李浩的语气变得严肃。他担心对方用下三滥的手段,比如药物控制。
沈清辞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屈辱的红晕,但更多的是冰冷:“没有。他们……主要是恐吓和……殴打。那个姓刘的想用强,但被那个戴眼镜的拦住了,说我是‘筹码’,要留着谈条件。”她回忆起疤脸刘那令人作呕的触碰和眼神,身体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轻颤,但语气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鄙夷。
李浩眼底的寒意更甚,但声音依旧平稳:“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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