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动作轻软,带着点试探。
谢嘉珩轻轻摇了头,眉头微蹙,显然不喜欢这生分的称呼。
宋林致眼睫又颤了颤,忽然另一个称呼浮上心头,指尖再动,写下“王爷”二字。
“他们都这般唤我,”谢嘉珩轻笑一声,语气里带了点孩子气的不悦,“听了十余年,早腻了。”
他望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温和道:“不若,你唤我‘苏苏’,可好?”
宋林致抬眼,眸中掠过一抹惊惶,连连摆手,两手比划着:“这成何体统?哪有臣妇直呼王爷名讳的道理?”
“在我这里,没什么成不成体统的。”谢嘉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语气笃定,“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唤我的。”
宋林致望着他眼中的恳切,脸颊又红了几分,垂眸,唇角浅浅弯起,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写下“苏苏”二字。
谢嘉珩低头看着她,薄唇不自觉地勾起,心里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红烛渐渐短了,烛芯偶尔爆出一点火星。
两人低声说着话,宋林致时而用手势,时而在他掌心写字,将家中变故、被迫嫁入周府的委屈一一道来。
谢嘉珩听着,方才的笑意渐渐敛了,眸中凝起沉沉的怜惜,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莫怕,往后有我。你的哑疾,我定会寻遍天下名医,替你治好。”
他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宋林致望着他眼中的坚定,鼻尖一酸,眼眶便湿了,却笑着点了点头,将头轻轻靠向他的肩头。
……
一年过去,暮春的午后,王府西跨院的廊下种满了紫罗兰,淡紫色的花串垂落如瀑。
谢嘉珩一身石青色常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青砖地上的郎中,声音带着冰冷:“你自称扬州‘医术第一’,便是这般能耐?”
那郎中额头抵着地面,声音抖得不成调:“王爷息怒……小民按古方针灸用药已有三月,按理该见成效了,怎会……怎会毫无起色……”
谢嘉珩起身,目光寒意明显,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怪我家娘娘体质异于常人?”
“小民不敢!小民绝无此意!”郎中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是小民医术不精,求王爷再给些时日。”
坐在窗边软榻上的宋林致连忙起身,她穿了件月白绫罗衫,领口绣着细巧的兰草纹,衬得肤色愈发莹白。
她轻轻拉了拉谢嘉珩的衣袖。
谢嘉珩回首,见她仰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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