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浑身泥泞狼狈不堪,也掩不住那份骨子里的明艳。
并且在失忆的这三年里,他学会了不轻易相信任何突然的接近。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雨水冲刷着一切,也加剧了明舒晚脚踝的疼痛和身体的寒冷。
她看着周臣叙沉默审视的样子,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尝试动了动受伤的脚踝,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在面对他时,一如从前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大哥,我的脚好像扭伤了,动不了,你能先扶我起来吗?”
周臣叙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落到她明显肿胀起来的脚踝上,泥水混着可能的擦伤,看起来有些糟糕。
他沉默了几秒,才微微弯下了腰,伸出那只没有撑伞的手,握住了她的上臂。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隔着湿透的衣料,热度依然清晰地传递过来,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克制,稍一用力,便轻易地将她从泥泞中拉了起来。
然而,几乎是明舒晚站稳的同一时间,他便立刻松开了手,并且向后退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伞依旧稳稳地撑在她头顶,他自己大半个肩膀却暴露在雨中,很快再次湿透。
这个迅速而明确的疏离动作,让明舒晚心里那点因为重逢而升起的热度,又凉了下去。
她想起从前,哪怕只是普通的聚会散场,周臣叙如果顺路送她,下车时都会很自然地虚扶一下她的胳膊,提醒她注意台阶。
那时的周到体贴,与此刻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连日来的委屈愤怒,被背叛的耻辱,以及此刻面对曾经信赖之人的全然陌生,种种情绪如同这漫天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冷峻侧脸,眼眶忽然不受控制地发热,鼻尖一酸,那声带着依赖和委屈的称呼脱口而出:“大哥,你真的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周臣叙因为她这声自然而亲昵的“大哥”再次怔了一下。
妹妹?
他审视地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默了片刻,又问:“你是我妹妹?”
问完这个问题,他就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血缘的相似,但似乎并不明显。
明舒晚张了张嘴,“弟媳”两个字几乎到了嘴边。
可忽然她又想到了周京年的背叛,想到了周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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