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文化课怎么补?不行。”
她僵在原地,申请表被指腹攥得皱巴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转,硬是没敢掉下来。腿伤像是感应到心头的憋闷,隐隐泛起钝痛,疼得她连站都站不稳。就在她攥着那张被驳回的申请表,几乎要绝望地挪出办公室门时,“砰”的一声巨响,门板被人狠狠推开,带起的风都裹着一股子火气。
马小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手里还捏着半截没写完板书的粉笔头,灰扑扑的粉笔灰沾在他的袖口上,他却浑然不觉。他一眼就瞥见了她泛红的眼眶,还有那张被捏得变了形的申请表,脸色“唰”地沉了下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活脱脱一团蓄满了惊雷的乌云。
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冲到班主任办公桌前,抓起那张申请表,“啪”地拍在桌面上,力道大得震得桌上的搪瓷茶杯都晃了晃,溅出几滴热水。整个办公室瞬间静得落针可闻,备课的老师都齐刷刷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错愕。
“你给不给夏林果批这个假?”他指着班主任,手指因为激动微微发颤,那双平日里总漾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燃着两簇火,亮得灼人,“你睁开眼看看!这是她的人生大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她为了这个机会,每天压腿压到哭,磨破的舞鞋一双接一双,这些你看得见吗?”
马小跳越说越气,索性往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整张办公桌都罩住,那股子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沙哑,却字字铿锵有力:“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要是你不批,硬生生断了她的前程,她要是因为这事憋出心病,或是急得腿伤复发,不管出什么事——”他顿了顿,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炸出来的,带着金石相击的力道,“所有的责任,都由你一个人承担!你听清楚了吗?这后果,你负得起吗?”
那一刻,他站在她身前,宽厚的背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替她挡住了所有的委屈与刁难。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明明是冲动莽撞的模样,却像一尊怒目金刚,硬生生替她劈开了一条通往梦想的路。她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紧绷的脊背,望着他攥得发白的指节,积攒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砸在手背上——那是委屈,更是藏不住的、滚烫的爱意,像揣着一颗烧红的小石子,烫得她心口发颤。
……
在医院的另一边,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刺得人鼻腔发酸。林致远站在走廊尽头,惨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像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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