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乱七八糟,全是无关紧要的涂鸦!上次自习课,我当场抓到他给路曼曼传纸条,上面写的全是没用的废话!这次月考,他直接掉了四十多名!各科知识点错得一塌糊涂,以前拿手的物理都只考了六十多分!再不管管,这孩子的高考就彻底没指望了!下周必须来学校一趟,你和路曼曼妈妈一起,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再不想办法,真的就晚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还在耳边回响,宝贝妈妈僵在原地,指尖冰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她低头看着那张触目惊心的成绩单,又想起班主任的话,胸口的灼痛感愈发强烈,眼眶瞬间红透,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怕自己一哭,就再也撑不住了。
高三,这可是孩子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宝贝妈妈猛地转头,那双往日里总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淬了火的钢针,死死瞪着马天笑,眼尾红得快要滴血,眼白里爬满细密的红血丝,连带着鼻尖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声音里的崩溃与埋怨裹着十几年积下的陈年芥蒂,像裹挟着碎石的暴雨,劈头盖脸砸了过去,震得空气都在发颤:“你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成绩单!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高三这节骨眼儿,一分一秒都耽误不起,让你严严实实管着小跳,别让他跟路曼曼走太近!你倒好,反倒拍着胸脯支持他!说什么‘青春期的感情多纯粹,别让孩子老了留遗憾’,现在好了!遗憾是没留,我儿子的前程要没了!”
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角汹涌而出的泪水,指腹蹭得眼下皮肤通红,还带着未干的湿痕。胸口剧烈起伏着,像被人按在水里反复呛咳,喘不过气来,单薄的肩膀也跟着一抽一抽地发抖。指尖死死抠着茶几边缘的实木纹路,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的缝隙里,指节泛白到透着青灰,连带着手背的青筋都突突地跳:“你忘了?咱们和路曼曼家多少年没来往了?整整十二年!从当年院子里搬开,就没再踏过彼此家门半步!她妈那个人,打小就眼高于顶,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当年总在邻居跟前念叨,说咱们家小跳‘上蹿下跳没个正形,浑身都是野劲儿’,配不上她那‘琴棋书画样样通、次次考试拿第一’的优等生女儿!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闲话,说小跳是‘没规矩的野孩子’,说跟他走得近,迟早会带坏她的宝贝闺女!”
“上次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你说厂里加班走不开,是我去的!”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委屈与愤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刚进教室门,就撞见她了!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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