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紧紧攥住马天笑的袖口。马天笑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蓝白交错的波纹,自己的心跳声突然被放大,“咚咚”地撞着耳膜,像擂鼓的棒槌要冲破肋骨。探头慢慢移动,光斑在她皮肤下晃出细碎的涟漪,忽然间,一个豆粒大的亮斑蹦进视野——像谁把一颗星星揉碎了丢进深海,那点微光在灰蒙的屏幕里轻轻震颤,每一次闪烁都扯着他紧绷的神经。直到医生轻描淡写地念出“六周左右”,那光斑突然成了燎原的星火,烫得他眼眶发潮,低头才发现,掌心的挂号单早已被攥得不成样子,汗渍把纸页洇成半透明,像极了多年前她缝小熊时,被台灯烤得微微发卷的棉布边角。
宝贝妈妈听到这话,像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猛地抓住马天笑的手腕,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他手背,自己却浑然不觉。这一刻,马天笑竟觉得刺鼻的消毒水味都淡了,空气里隐隐透着丝甜意——是她头发上未吹干的洗发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梧桐叶香。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妻子睫毛上,碎成一片片耀眼的金光。他微微弯腰把她抱起来,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思绪瞬间飘回十一年前:那时他也这样在产房外等,额头抵着冰凉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紧张得浑身发抖,只是那时的忐忑,如今都酿成了双倍的温柔。
当晚,客厅的暖光灯如薄纱般倾洒,米色沙发上搭着宝贝妈妈的针织毯,却掩不住马天笑脸上的一丝凝重。他蹲下来,轻轻牵起马小跳的手,掌心的温度裹着期许,语气温和又郑重:“小跳,咱们家马上要有新成员了,以后妈妈和小宝宝都需要你多照顾。你现在是小小男子汉了,能不能挑起这份担子?”
马小跳仰起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和爸爸的目光撞在一起。宝贝妈妈早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做早餐、傍晚靠在沙发上揉腰的模样,瞬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得像刚剥壳的豆子:“爸爸,您放心,我一定能行!”
话音刚落,马小跳就“啪嗒啪嗒”朝房间跑,白色运动鞋在木地板上蹭出两道黑印,像给地板画了两个醒目的惊叹号。他趴在床底下,胳膊伸得老长,费了好大劲才拖出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饼干盒——这是他的“宝藏盒”,小时候藏过弹珠、贴纸,还有妈妈写的便签。打开盒盖时“咔哒”一声,盒角的灰尘被惊得飞扬,落在他的校服裤腿上。盒子最上面,是幼儿园时得的“劳动小标兵”奖状,红绸带还系着童年的蝴蝶结,边角有点卷;旁边是用彩色扭扭棒拧成的“魔法棒”,顶上的星星贴纸早已褪色,却还能想起当时举着它给妈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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