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校服后背湿了一大片,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却没一个人喊累。马小跳的嗓子喊得发哑,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粗粝的质感,他就掏出兜里揣着的薄荷糖,剥一颗含在嘴里,清凉的味道漫开,又接着往路人手里递传单;唐飞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目光忍不住往巷口的包子铺瞟,却还是咬着牙忍住了——他们心里都揣着同一个念头:帮刘侠叔叔挣够五千块,让薛老师能安心地跟他在一起,不用再看薛妈妈的脸色。
功夫终究不负有心人。傍晚时分,天边染着橘红色的晚霞,刘侠的烧烤摊前早已挤满了人,队伍从巷口一直排到了马路边,连路过的自行车都得小心翼翼地绕着走。烤架上的肉串滋滋冒油,油滴落在炭火上,“噼啪”声里裹着孜然和烤肉的香气,飘出老远,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掏出手机扫码排队。刘侠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烤架旁的水泥地上,他却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烤串翻得飞快。马小跳几个孩子也没闲着,马小跳帮着递签子、装烤串,毛超站在摊前吆喝:“大家别着急,都有份!现烤现卖,保证新鲜热乎!”唐飞则端着装满冰镇酸梅汤的大壶,给排队的人挨个倒,甜丝丝的凉意让等候的人都少了几分焦躁。
等最后一个客人拿着烤串,哼着歌走远时,夜色已经漫了上来,巷口的路灯亮了,暖黄的光洒在烧烤摊上。刘侠攥着手里的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激动得手都在抖。他把钱一张一张摊在干净的油纸袋上,十元、二十元、五十元……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整整五千块!”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叠好,放进铁皮盒里,硬币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脆,比任何音乐都让人心安。
刘侠心里想着给薛老师留一串她最爱的蒜蓉茄子,特意挑了根紫得发亮的,用刀仔细地划开,填上满满的蒜泥和切碎的小米辣,再淋上一勺香油,刚要把茄子放到烤架上,却看见薛妈妈裹着一身寒气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领口的毛领显得格外厚重,脸色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像刚从冰窖里出来。“刘侠,我们谈谈。”薛妈妈的声音也像结了冰,一字一句砸下来,扎得人心里发疼。
刘侠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茄子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放下茄子,用围裙反复擦了擦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伯母,您有什么事?是不是孩子们又调皮,给您添麻烦了?”
“分手吧。”薛妈妈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刘侠的心里。他举着油刷的手僵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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