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器反向捕捉到的情绪震荡痕迹。
他已能确定,那个地下密室,不只是藏匿证据之所,更是操控朝野耳目的神经中枢。
而今晚的骚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第一道雷声。
窗外月光冷冷洒落,映在他手中的空白笺纸上。
片刻后,他提笔写下两行小字,封入一只无印信匣,递给候在一旁的小鼓子。
“明日去赌坊走一趟,找个熟人说句话。”
又转身唤来周伯——个头矮小、擅长手势暗语的老差役。
“你去南市摊前,比划一遍‘三更抬棺’的手势,不必解释,做完就走。”
两人领命而去,身影隐入夜色。
沈观独坐灯下,望着桌上那枚静静躺着的银铃扣,轻轻一笑。
风,已经开始转向了。
夜风穿巷,如刀割纸。
京城南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几处赌坊仍喧嚣未歇,骰子声、叫骂声混着酒气蒸腾而上,仿佛浮世的最后一口喘息。
小鼓子缩着脖子钻进“快活林”后门,手里攥着一吊铜钱,脸上堆笑地凑到常在裴府走动的闲汉跟前:“老哥,听说没?昨儿半夜,裴侍郎府里抬出个药箱,黑布蒙得严实,里头还飘出一股安魂香——那是专治将死之人的方子!”他压低嗓音,“我 cousin 在内院当差的说,巫医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出来时脸色比鬼还白。”
那闲汉一愣,酒意顿消,忙追问细节。
不过半炷香工夫,消息已如油入沸水般炸开。
有人冷笑不信,更多人却心头一紧:裴仲昆近来闭门谢客,连朝会都称病不至,若真染沉疴,朝局怕是要变。
与此同时,周伯蹲在南市鱼摊前,一手拎着两条烂尾鲫鱼,一手缓缓抬起,三根手指并拢向上轻抬,继而掌心翻转下压,再以拇指抹过喉间——这是旧年流民中传下的暗语:“三更抬棺,封口灭言。”
摊主起初不解,可看着周伯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想起近日风声鹤唳,顿时脊背发凉。
等周伯一走,他便悄悄对邻摊嘀咕:“听到了吗?死人比活人守得住秘密……这话,是冲谁说的?”
流言无形,却比刀剑更快。
当夜三更,城西义庄方向忽有火光跃起,只一瞬便被强行扑灭,但那股焦糊味还是随风飘散开来。
沈观立于大理寺后阁高台,望着天际那一抹异常的红晕,眸光微凝。
他立刻取出一只青布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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