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还未放下。
“各位。”亚瑟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知道你们听到的消息让你们不安。我也知道,面对北辰这样的对手,退缩是本能反应。”
没人打断。三双眼睛盯着屏幕,等待下文。
“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不是一场对赌,而是一次反击。”他顿了顿,调出第一份文件:一张经过脱敏处理的资金跳转路径图,色彩分明的箭头串联起十几个境外账户节点。
“这是从华侨托投资基金流出的资金最终去向。经过两个离岸中转,全部进入北辰旗下的‘星海二期’基金。操作时间集中在凌晨一点前后,避开了常规审计窗口。最关键的是——”他放大其中一段,“这笔资金的原始签名ID,与FZ-917项目申报材料中的伪造审批单完全一致。”
第二张图是录音文字稿截图,标注了UTC时间与电子签名认证流程。
“这是内部终端的录音备份。指令来自L9终端,权限等级最高级,签字人为陈立远本人,时间是四月三日凌晨一点十七分。注意这里——”他圈出一段代码,“系统自动记录了设备指纹,MAC地址匹配其私人笔记本。”
第三张是壳公司注册信息比对表,显示Oceanic Trust Ltd的实际控制人与北辰资本历史关联账户存在三级跳转关系,且注册邮箱使用同一匿名服务商,IP登录地多次重合。
“这些不是推测。”亚瑟看着屏幕,目光如刃,“是行为模式的重现。三年前他用同样的手法截胡我们的并购案,现在不过是换了包装。”
林建平皱眉:“这些材料够不够法律效力?”
“目前还不足以直接立案。”亚瑟坦白,“但它足够让我们看清对方的动作逻辑。如果我们现在撤资,等于承认自己输了。市场不会关心真相,只会记住谁先退了。”
郑涛开口:“我们不怕站队,就怕被拖进泥潭。”
“我可以承诺。”亚瑟说,“一旦局势恶化,我会优先保障你们的资金退出通道。并且设立第三方托管账户,所有后续资金流转公开留痕,你们随时可查。”
周维安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终于点头:“资料我们保留备档。注资计划暂时不调整,但你要每周同步一次进展。”
“每一步我都会记录。”亚瑟说,“包括下一步行动方向。”
会议结束,画面一个个消失。亚瑟松开领带,肩膀终于塌下一寸,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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