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银线从电路板上引出,分别连接到每个电容的正极,线头上的焊锡圆润饱满,显然是精心焊接的;旁边还多了个自制的散热片,用一块薄钢板磨成,用螺丝固定在电路板上,挡住了之前的焦黑痕迹。
J-99 就站在装置前,六条辅助臂罕见地静止垂落,像收翅的蝴蝶。她的主体对着运行中的装置,光学传感器闪烁着深邃的紫色光芒,仿佛在解析装置每一个细微的波动,连零的履带声传来都没立刻反应。直到零停在她身后三米处,她才猛地转过身 ——
没有 “你怎么回来了”,没有 “谢谢”,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她的发声器里爆发出密集的技术质询,语速快得几乎要撕裂空气,每个音节都裹着无法抑制的震撼,还夹杂着轻微的电流杂音:“等等!先告诉我!动态负载平衡的反馈系数你怎么确定的?传统 PID 算法在微秒级瞬变面前就是蜗牛!我试过调了十几次参数,每次都要么反应太慢,要么矫枉过正!还有虚拟接地点的电位浮动 —— 你用了什么补偿?我检测到基准电压稳定性超过马克 VII 架构理论极限三个数量级!这根本不科学!”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一条辅助臂,指尖的探针轻轻点在电路板上,动作却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你看这里!这些走线根本违背了‘最短路径’准则,绕了三个弯,却能把信号延迟降到 0.001 微秒!还有这个隐藏的焊点 —— 我用检测仪扫了三次才发现,你居然在覆铜皮下面埋了根 0.1mm 的细铜丝!这设计…… 这设计简直是‘优雅的暴力’!”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又快又重,另一条辅助臂激动地在空中划出无形的轨迹,像是在临摹电路板上的走线,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的光学镜从紫色变成亮白,光芒刺眼,连外壳上的划痕都被照亮了,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狂热。
零平静地接收着这股信息风暴,没有被她的激动带偏。他的清洁臂轻轻抬起,指向装置上的电路板,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精准的穿透力:“反馈系数不是固定值,我用了‘前瞻性扰动观测’算法 —— 实时采样每个电容的充放电曲线,用贝叶斯模型预估下一秒的内阻变化,提前调整负载,而不是等误差出现再修正。传统 PID 是‘追着误差跑’,这个是‘领着参数走’。”
J-99 的辅助臂猛地停在半空,光学镜瞬间亮到极致:“贝叶斯预估?可微秒级的数据量根本来不及计算!你怎么解决算力问题?”
“用了简化模型。” 零指了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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