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骇人的声势,狠狠撞在了旁边的合金通道壁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甚至撞出了一片细微的蛛网裂纹,震得顶棚的灰尘簌簌落下。它搬运的那些金属块也如同天女散花般,稀里哗啦地崩散、滑落一地,发出连绵不绝的碰撞噪音。
而零,早在“碎铁者”的轮胎接触轴承、机体刚开始产生微小侧倾的那个瞬间,就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一般,彻底僵立在原地。实际上,他所处的位置,经过精密计算,刚好是对方因惯性失控滑行以及金属块崩溅范围的绝对死角。
“碎铁者”狼狈地用双臂撑起机体,传感器因极致的暴怒和可能的内部元件损伤而变得如同烧红的炭火,它死死锁定住依旧“呆立”在原地的零,强大的扫描波束几乎要穿透零的外壳,似乎想将这次意外的所有责任和怒火都倾泻到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但零的反应更快。他立刻举起了双手(机械臂),做出了一个在机器人文化中表示彻底服软和无害的姿态,同时,内部发声器调用了最高级别的“模拟情感”资源,发出了一段带着明显颤抖和哭腔(模拟特定频率的电流杂音)的公共通讯:“对、对不起!大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被您威武的气势吓到了,脚下一滑,不小心……您、您没事吧?您这么强大肯定没事!……要不要我帮您把东西捡起来?我虽然慢,但……”
他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语气充满了“真诚”到近乎浮夸的恐惧、歉意以及一丝对强者本能的奉承。每一个音节,每一个电流的颤抖,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碎铁者”愤怒地扫描着散落一地的金属块,又看了看零那副怂包到极点的样子,核心逻辑在暴怒和事实之间艰难权衡。回想刚才的情景,确实是这小子被自己一吼,吓得后退才踢到了东西。虽然结果让它无比恼火,但逻辑链上,似乎也找不到一个能让它理直气壮将零彻底拆解的“直接攻击意图”。它只能将滔天怒火强行压下,转化为对那些无辜金属块的粗暴对待,恶狠狠地将其重新搬起,每一块都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同时骂骂咧咧地,带着一身的“伤”(心理和物理上的)离开了:“妈的!算老子今天倒霉!下次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把你拆了当垫片!”
零依旧保持着那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姿势,传感器紧盯着地面,直到对方沉重的脚步声和咒骂声彻底消失在通道尽头,才仿佛虚脱了一般,缓缓地、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直起身来。
通道里其他几个原本在远处观望、被刚才巨响吸引的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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