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此人丹青妙笔,不可多得的圣手,只可惜此画尚未完成。”
麟徽帝将目光落在崔颢的身上,眸色微微挑动,“崔相觉得呢?”
崔颢面色凝重,此画行云转折之处,都极具个人特色。
这是朏朏的画。
她的画为何会出现在陛下的宫里。
“崔相可知这是谁画的?”
崔颢不能说,他如今摸不准陛下此举究竟是为何。
“此画……微臣不知。”
“崔相你这就有些故意了。
有道是京崔不分家,怎么没看出这是京家人的手笔。”
“郭相有句话说得不太对,这画其实是完成了,这画是京家京瑄的小女儿所画,她并未见过朕,自然不知朕的长相。
也倒是难为他们还有心惦记朕。命人将画像送来。”
陛下在撒谎。
崔颢心知肚明却并不拆穿。
郭相眼中神色微微一闪,“原来是京家的画,也难怪。”
“唉,这京瑄朕有些印象,他怎么做了一个九品县丞。
朕记得他以前好像是……”
“鸿胪寺少卿。”
麟徽帝会心一笑,拿起金桔丢向崔颢,“还是崔相记忆力好。
要不说京崔不分家。”
麟徽帝起身生了个懒腰,“既然这京瑄从前是鸿胪寺少卿,如今让他做鸿胪寺卿,应该没什么问题。”
“陛下。”郭相出声。
可对上陛下那副慵懒随意的模样,他却没说出口,“陛下英明。”
他摆了摆手,“朕还年轻,还需要岳丈大人对提点。
若是没事,便都退下。”
长生殿外。
“崔相年纪轻轻便深得陛下信任。崔相不是士族一党吗?”
崔颢皱眉,“臣是陛下的臣子,若非说有党派那也只会是陛下的臣党。”
他一挥衣袖快步上了马车。
“爹,陛下怎么说?”
郭相眼神狠厉,“咱们这个陛下做事情向来是不吃亏。
陛下是料定我无法放弃太府卿,陛下这是早早就想好了鸿胪寺卿的位置给谁。
拉着崔颢这小儿给我演这出戏。”
“啊?”
“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在陛下的耳根边上提到京家。”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鸿胪寺卿的位置给了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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