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酒,入口辛辣,但回味甘醇。
秦烈喝了一大口,忽然道:“林剑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痴迷于剑道吗?”
林渺摇了摇头。
“我出身于凡界,家里是开武馆的。”秦烈望着夜空,声音低沉,“八岁那年,家乡遭了匪患,父母为了保护我和妹妹,死在匪徒刀下。我抱着妹妹躲在地窖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发誓要变强。”
他顿了顿:“后来天剑宗长老路过,说我根骨不错,带我上山。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只剩下剑了。”
林渺静静听着。
“剑很公平。”秦烈又喝了一口,“你付出多少,它就回报多少。不会背叛,不会欺骗,永远不会。”
他看向林渺:“所以你明白吗?当你说出我剑法的破绽时,我有多感激。那就像……有人帮我擦亮了眼睛,让我看得更清楚。”
林渺举碗,跟他碰了一下。
两人对饮。
月光如水,酒香四溢。
“其实,”秦烈忽然笑了,“我这人除了剑,什么都记不住。路痴,脸盲,连昨天吃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剑招,我看一遍就不会忘。”
他自嘲道:“师尊说我是天生的剑种,也是天生的傻子。”
林渺想了想:“傻子也挺好。”
秦烈一愣,哈哈大笑:“对,傻子挺好!”
他又倒了一碗,忽然道:“林剑子,我明天就要走了。”
林渺看向了他。
“宗门传讯,有任务。”秦烈道,“这半个月,多谢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这是我这些年练剑的心得,还有一些剑道感悟。你虽不专修剑道,但看看或许有用。”
林渺接过:“诊金结清了,不用给这个。”
“不是诊金。”秦烈认真道,“是朋友的礼物。”
林渺沉默片刻,收下了:“多谢。”
两人又喝了几碗。
秦烈酒量一般,很快就醉了,趴在石桌上说着胡话。
“林剑子……以后来天剑宗……我请你喝酒……”“诛仙剑……真好……但我更喜欢我的‘焚天’……”“你那个草……能不能送我一片叶子……”
林渺赶紧让顾长风过来,把他领走了。
顾长风架着醉醺醺的秦烈离开时,秦烈还回头喊了一句:
“林剑子!以后……常联系!”
声音在夜色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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