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针打底、交叉锁边”的字样,后续的收尾针法完全看不清。我心里一沉,原本5件物件的修复就时间紧迫,再加上修复这根意义非凡的缆绳样本、还原失传的修补工艺,无疑是雪上加霜。但看着两位老工人期盼的眼神,我握紧了手里的竹制穿线针,轻声说:“放心吧,我一定赶在开展前修复好缆绳样本、还原修补工艺,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我立刻打开操作台抽屉,翻出陈守业爷爷留下的修复工具:不同型号的竹篾刀、粗细不一的穿线针、浸过桐油的新麻线,还有那本标注得密密麻麻的《缆绳修补技艺图谱》。对照图谱里“麻质缆绳断裂修复要点”,我先把断裂的缆绳样本平稳放在操作台上,用梳子轻轻梳理断口处松散的麻线,把不同股的麻线分离开来。梳理的过程要格外轻柔,生怕扯断原本就脆弱的旧麻线。梳理完成后,我拿出新麻线,按照图谱里的“接绳针法”,先把新旧麻线交叉缠绕,再用穿线针将新麻线穿进旧缆绳的股线里,每穿一针都要用力拉紧,确保接口处牢固。
刚修复了一小段,突然听到“哗啦”一声,窗外的大风刮破了铺子的窗纱,雨点顺着缝隙飘了进来,正好落在堆放老照片的角落。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些老照片是老码头工人送来的1960年代码头工作照,是展览的重要展品,一旦受潮就会褪色损坏。我赶紧起身找了块塑料布,冒雨冲过去盖住照片,又搬来木箱把照片垫高。等处理完照片,我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和裤脚都被雨水打湿了,深夜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
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刚要继续修复缆绳样本,铺子里突然一片漆黑——停电了。用来浸泡麻线的恒温桐油罐停止了工作,里面还泡着修复需要的麻线。我心里一紧,赶紧摸出抽屉里的应急手电筒,又从铺子角落找出陈守业爷爷留下的老式煤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部分黑暗,却不足以照亮缆绳样本的细小纹路。就在我焦急万分时,码头方向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王大爷、张大叔带着几个老码头工人,手里举着充电台灯、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守业,我们听巷口小卖部老板说你还在赶工,又停电了,给你送点光亮和热水来!”
王大爷把一杯热姜汤递到我手里,暖意瞬间从手心传到心底:“快喝点暖暖身子,你为了保住咱们江城码头的记忆这么拼,我们也帮不上别的忙,就在这儿给你搭把手,帮你梳理麻线、递工具”。张大叔则把充电台灯放在操作台上,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光线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家拿两盏来。我还带来了家里的柴火灶,要是实在没电,用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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