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属光泽,但快门按钮完全按不动,机身轻微受潮,胶卷暗盒里的胶卷怕是已经粘连。
我心里一沉,原本3台相机的修复就够赶了,再加上这台精密的德国莱卡,难度和时间都成了大问题。我赶紧拿出父亲的铜制维修工具盒,先从最基础的外观检查做起,用铜制放大镜仔细观察机身缝隙,发现受潮痕迹集中在快门组件处。“得先拆开机身,清理受潮部件,再处理胶卷”,我默念着父亲教的维修口诀,拿起最小号的铜制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拆卸机身螺丝——这台莱卡的螺丝比普通相机小一圈,稍有不慎就会滑丝。拆到第三颗螺丝时,我的手指开始发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肩膀酸痛难忍,我不得不停下来,用热水泡了泡手,又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含在嘴里提神。
好不容易拆开机身,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快门叶片因受潮粘在了一起,齿轮上也生了一层薄薄的锈迹。我拿出专用的除锈剂,用棉签蘸着极少量涂抹在齿轮上,再用镊子轻轻拨动齿轮,一点点清理锈迹;对于粘连的快门叶片,我不敢用化学药剂,只能用软布蘸着温水慢慢擦拭,再用吹风机调至最低温档轻轻吹干。这个过程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每一个动作都要精准控制力度,生怕损坏了精密的零件。
刚处理完快门组件,突然听到“滴答”一声,冲洗胶卷的盆里传来异样声响。我赶紧跑过去一看,之前泡在软化液里的3卷旧胶卷,有一卷因为过期太久,外层胶片突然脱落,粘在了盆壁上。这卷胶卷里装的是1980年代老巷的第一次邻里节照片,好多老街坊都在上面。我吓得手心冒汗,赶紧拿出父亲传的铜制镊子,屏住呼吸,一点点把脱落的胶片从盆壁上剥离,再用胶卷修复液轻轻涂抹在破损处,放在温湿度适宜的毛巾上慢慢软化。“胶卷是时光的痕迹,碰不得、急不得”,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我蹲在盆旁,一动不动地守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胶片重新舒展开,才敢把它放进冲洗液里。
凌晨一点,老巷突然停电了,铺子里瞬间陷入黑暗。我心里咯噔一下,冲洗液的温度必须保持在20℃左右,一旦降温,胶卷就可能报废。我赶紧摸出帆布包角落里的应急手电筒,又从维修台抽屉里找出父亲留下的老式煤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维修台的一角。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脚步声,是刘叔、张阿姨等几个老街坊,手里举着充电台灯、提着热水壶走了进来:“时安,我们听巷口小卖部老板说你还在赶工,又停电了,给你送点光亮和热水来!”刘叔把台灯放在维修台上,张阿姨则给我倒了一杯热姜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