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说‘这糕像刚洗出的照片,软和,甜得踏实’”。她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老吴,你辛苦,凌晨就起来蒸,多给点买包烟”,老吴不要,她就说 “下次多放勺桂花,当年的糕桂花多,香”。路过映相馆时,她总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老木柜关严了:“相纸怕潮,关严了能护着它们,这是爸教我的”。有次下雨,她忘了关柜门,赶紧跑回店里,用羊毛毡擦相纸,擦了半小时,“怕相纸受潮褪色,这些照片是街坊的时光,不能坏”。
张奶奶总把老相册包在棉布里拿来:“映棠,我又找出几张老照片,你帮我看看能不能修,都是我跟老伴年轻时拍的”;老郑帮她整理老相册集:“映棠啊,你这相册乱了,我帮你把 1990 年的毕业照放一起,当年我就是在你家拍的”;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也会周末来帮她扫相纸浮尘,“林奶奶,我帮您擦老照片,我奶奶也有本老相册,我想知道她年轻时的样子”。小孙擦浮尘时,林映棠就在旁边教她认工具,“这是海鸥相机,你看镜头上的刻字;这是显影液,补色要用它”,小孙记完后,她还会让小孙摸一摸老相纸,“这纸软,是当年的好纸,现在难找到了”。
有次社区搞 “影像记忆展”,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林映棠带着父亲的老照片和海鸥相机参展。当 1982 年父母的结婚照和 1995 年老郑的毕业照摆出来时,台下街坊都安静了,连孩子都不闹了,接着响起掌声,王阿姨擦着眼泪说 “这结婚照跟我当年的一样,红棉袄的颜色都没褪,像回到了当年”。林映棠红了眼,却笑着说 “没想到爸当年的照片,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暖,以后我会帮更多人留住相纸里的时光”。
二、相纸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显影液香 —— 是刚滴在相纸上的缘故,指缝里还沾着点淡米色颜料,是昨天帮张奶奶补折痕时蹭的。我猛地睁开眼,“时光映相馆” 的暖光落在长桌上,淡米色羊毛毡上,张奶奶的 2008 年全家福正躺在那里,三道折痕清晰可见,最上面那道刚好遮了小孙孙的左脸;左手握着父亲传的细狼毫笔,笔锋还软得像云朵;右手捏着块软毛刷,羊毛上还沾着点相纸浮尘;脖子上挂着块相机吊坠,是孙女用海鸥相机的旧零件做的,刻着 “影像” 二字,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是 1999 年补照片时被笔尖扎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 我变成了林映棠。
“叮铃”,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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