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常规直播,嗓子哑得说不出完整句子,却要立刻对接导播确认加播流程,观众热线还在不断打进导播间,需要他在加播中回应被困居民诉求。上次女儿生日,他因临时直播迟到,只能隔着屏幕唱生日歌,这次考级承诺了半个月,却又被突发任务打乱,他对着空荡的走廊叹气,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愧疚,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女儿画的 “爸爸主持图”—— 画里的他举着话筒,身边围着微笑的观众,女儿在角落画了个小小的自己,旁边写着 “爸爸最棒”。
这时导播的对讲机传来声音:“陈默老师,20 分钟后开始加播,速到演播厅准备!” 他赶紧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湿痕,把画纸小心塞回内袋,从公文包拿出薄荷润喉糖,剥开糖纸含在嘴里,深吸一口气走向演播厅。后来才知道,他那晚加播到凌晨 1 点,结束后没顾上喝一口热汤,打车穿过暴雨回家时,女儿已经抱着他买的小熊玩偶睡着,他在女儿床头放了张手写便签:“宝贝,爸爸听到你考级时弹的《小星星》了,比录音里还好听,下次爸爸一定坐在台下听你弹”,第二天早上 6 点,他又准时出现在台里,眼底的黑眼圈被遮瑕膏仔细遮盖,却藏不住眼底的红血丝。
帮他整理直播素材时,我见过他在茶水间偷偷贴中药贴。他背对着门口,掀起西装衣领,后颈贴着片褐色中药贴,边缘露出点医用胶带 —— 是长期用嗓过度引发的慢性咽炎,昨天直播时咳了两次,他硬生生压下去,导播让他休息,他却说 “观众等着看,不能停”。刚贴好药贴,新人主持小林跑过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访谈提纲:“陈老师,明天跟农民工代表访谈,我总怕问错话,怎么办?” 他没半点不耐烦,拉过把椅子坐下,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你看,把‘工资发放’‘子女教育’这些关键词写在手心,记不住就低头看一眼,访谈时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跟邻居聊天一样,别紧张”,等小林走后,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弧度调整了好几次,直到看起来自然温和,才拿起茶杯喝了口护嗓茶 —— 怕自己的疲惫影响明天直播的状态,更怕观众从他眼里看出敷衍。
他的更衣室衣柜里,挂着件没拆封的浅色系亲子装,是妻子去年秋天买的,标签上还贴着便签:“等你休年假,我们带女儿去郊外看红叶”;西装内袋里,永远装着女儿的钢琴考级准考证复印件,上面用红笔圈着 “9 月 15 日下午 3 点”,他怕自己忙得忘了女儿的重要日子,每次直播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眼。扫演播厅时,我捡过他扔掉的润喉糖包装,上面用马克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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