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胃寒:尽量喝热水,别吃凉的压缩饼干”。
我摸向迷彩服口袋里的零钱,昨天省下来的 200 元,给新兵买了冻疮膏花了 30 元,还剩 170 元 —— 离母亲的手术押金还差 4830 元,只能找班长借,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既担心母亲的手术,又怕耽误巡逻任务。
早上 6 点,我爬起来开始检查装备。给新兵小陈、小李分发抗寒大衣时,发现少了一件,我把自己的大衣递给小李:“我穿得多,不冷,你拿着,巡逻路远,别冻着”,自己只穿了件黑色保暖内衣加荒漠迷彩服,寒风灌进衣服,冻得我打哆嗦,却不敢表现出来 —— 怕新兵担心。
早上 7 点,带着新兵出发。我走在最前面,用脚用力踩出脚印:“跟着我的脚印走,雪壳子下面是空的,踩进去会陷很深”,走了 5 公里,小陈突然停下脚步,脸色苍白地扶着胸口,我赶紧跑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氧气瓶:“是不是高原反应?快吸两口氧气,缓缓”,又把自己的军用水壶递给他:“喝点热水,别紧张”,小陈吸完氧气,小声说 “班长,对不起,耽误巡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安全第一,我们慢慢走”。
中午 12 点,终于到达 4 号界碑。界碑上的 “中国” 二字被风雪侵蚀得模糊不清,我拿出红色油漆和刷子,跪在雪地上开始补刷,膝盖的冻疮被冻得发疼,每弯一下都像针扎,却没敢停下 —— 怕暴雪来了,界碑被埋,别人看不见这两个字。小李想过来帮忙:“班长,我来刷,你歇会儿”,我笑着说 “没事,我刷得匀,你们保存体力,等会儿还要赶路”。
下午 2 点,补刷完界碑,我趴在雪地上侦查边境情况,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眼睛疼得睁不开,只能偶尔眨一下,手冻得握不住望远镜,只能放在怀里暖一会儿再用。下午 3 点,远处传来 “轰隆” 的风雪声,我赶紧喊新兵:“暴雪来了,我们赶紧返程!”
刚走了 3 公里,暴雪就席卷而来,能见度不足 3 米,小李慌得哭了:“班长,我们会不会迷路?我想我妈了”,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别怕,跟着我,我记得路,我们一定能回去”,心里却也没底 —— 去年有战友在暴雪里迷路,走了 10 小时才回到营地。我把两个新兵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风雪,走了没几步,脚就陷进雪坑,拔出来时,鞋里全是雪,脚趾冻得没了知觉,只能强忍着疼继续走。
晚上 7 点,终于回到营地。我冻得说不出话,嘴唇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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