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也太老套了,我家孩子都看腻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陈乐乐没反驳,只是从道具箱里掏出个泡泡机,按下开关,彩色泡泡瞬间飘了出来:“小朋友,你看!会飞的泡泡兔子来啦!” 他用手轻轻拢住泡泡,真的捏出个兔子形状,孩子看得眼睛发亮,笑着伸手去抓。等家长和孩子走后,他赶紧把膏药往衣服里塞,还把裤腿拉下来盖好 —— 怕被游客看见,破坏 “快乐小丑” 的形象,让孩子觉得 “乐乐哥哥不开心了”。
扫街时捡过他扔掉的糖果包装纸,揉得皱巴巴的,上面用铅笔标着 “今日给哭闹孩子发糖果 12 颗(自己买的,没报销)”“膝盖膏药 50 元(别让妈妈知道腿又疼了,免得她担心)”。那天傍晚,我看见他给个走失的小男孩买冰淇淋,自己却啃着从家里带的冷馒头 —— 他说 “孩子丢了妈妈肯定害怕,吃点甜的能好受点”。这种 “对游客掏心掏肺,对自己咬牙硬扛” 的温柔,曾让我蹲在气球摊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 “扮小丑” 当成传递快乐的使命,每道油彩下的疲惫,都是为了让别人的童年多份甜。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旋转木马的栏杆上打盹,梦里全是气球的飘动声与孩子的笑声。月光透过游乐场的路灯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他道具箱里的彩色糖纸。
二、道具箱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膝盖传来阵刺痛。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游乐场的员工休息室桌上,面前的手机还在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视频:“乐乐,你爸今天早上又没吃饭,说等你回来一起吃,你要是忙,就别惦记家里,医药费我再想想办法”。窗外天还没亮,凌晨 6 点的游乐场格外安静,只有清洁工人推着扫地车走过的声音。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陈乐乐。
摸向膝盖,旧伤的刺痛钻心 —— 昨天陪孩子玩 “老鹰捉小鸡” 时摔了一跤,现在还肿着,却得强撑着起身。道具箱的最底层,压着三份 “生存难题”:父亲的医药费清单,红色印章写着 “需补缴 5000 元,逾期停诊”,旁边还贴着医院的催款单;游乐场的表演要求,“今日巡游需增加 3 个互动魔术,全程不能冷场,否则扣绩效”;还有张我的旧伤诊断书,医生建议 “减少剧烈运动,避免膝盖二次损伤,最好休息两周”。
我摸向道具箱里的糖果铁盒,里面的水果糖还剩一半,是昨天给孩子发剩下的。钱包里只有够买 3 盒润喉糖的零钱,加起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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