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万。“ 王总突然说,眼里闪过一丝温情。
我的电子屏立刻弹出 “报恩成本核算“:“注资其公司 10% 股份,年化收益预计 4.2%,既维持人情又保证收益。“ 可不知怎么,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红酒洒在雪白的桌布上,像朵突兀的血花。这是系统里没有预案的意外。
下午三点十七分,医院的电话打进来。“顾先生,您母亲确诊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 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我打开 “亲疏关系算法“,屏幕上显示 “母女情感权重 23%,低于事业优先级 65%“。
可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十年前的监控录像。高考失利的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母亲偷偷变卖了她最爱的金镯子,把钱塞进我的书包,眼里没有 “投入产出比“,只有红通通的眼眶。我的心率突然飙升到 120 次 / 分,神经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 —— 这是系统检测到的 “异常情绪波动“。
晚上整理母亲的遗物,发现一个旧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我的生日、喜好,甚至有次我说 “想吃红烧肉“,她练习了八次才掌握火候。最后一页写着:“阿深说商人要理性,可妈妈只希望你能好好吃饭。“ 电子屏的情感分析系统突然崩溃,乱码里跳出我三十岁生日的照片 —— 那天我为了签合同,没回家吃母亲做的长寿面。
深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扫街收摊的自己(穿越前的我),正蹲在路边数今天的收入,硬币碰撞的声音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他数得那么认真,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仿佛那几十块钱,比我账户里跳动的数字还珍贵。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母亲的笔记本放进保险柜,和那些价值连城的合同放在一起。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是算不出来的 —— 比如母亲练习八次的红烧肉,比如儿子举着画笔的笑容,比如路边摊盒饭的香气,这些无法量化的温暖,才是生活最该精确计算的成本。
三、硬币上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缝照在脸上,带着点灰尘的味道。我猛地坐起来,硬板床发出 “咯吱“ 的响声,踏实得让人安心。视网膜上没有数据框,只有眼角的眼屎,摸起来黏糊糊的。
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今天做了红烧肉,给你留了一大碗,快来!“ 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水泥地的冰凉透过脚心传来,真实得像做梦。
穿衬衫时,发现袖口磨破了个洞,是上次扫街时被门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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