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这个男人,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朝堂上意气风发,此刻却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他们之间有过温情吗?
有的,新婚之夜,他虽矜持,却也温柔。
他出征归来,风尘仆仆,第一件事也是回房看她,她为他缝制的大氅,他也曾珍视地抚摸过。
当然,温情的日子总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要的烈火柔情,他却一点也不曾做到。
本来因为日子就这样了,至少人还在,结果那个叫黎祯祯的女人出现后,都变了。
他根本就不是天生清冷,也不是不懂情爱,只是热情与温柔从来都不属于他,觉得她没有魅力,无法吸引,只是家族中为她选好的妻子罢了
他的性格并非她以为的那般深沉内敛,在不爱的人面前,连夫妻之事都懒得敷衍。
想通了这一点,云若娇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她抬起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平静地开口:“侯爷不必自责,是我自己的问题,从前是我痴心妄想,以为恪守本分,就能换来侯爷的垂青,如今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侯爷心中既已有了旁人,我也不愿再做那个碍眼的。”
“我没有!”澹台烈急切地反驳,“我与黎姑娘只是……”
“只是君子之交?”云若娇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看着他的眼神当真就清清白白,与看朝中同僚,看自己的亲妹妹可一样?”
澹台烈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他对黎祯祯,的确与旁人不同。
看着他语塞的模样,云若娇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侯爷请回吧。”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往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你我之间缘分已尽,从今往后各自安好,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我不走!”澹台烈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熟悉的松香味瞬间将云若娇包围。
她浑身一僵,剧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澹台烈你放开我!”
这个怀抱,曾是她最温暖的港湾,如今却成了最让她恐惧的牢笼。
话本里,他就是这样抱着她,然后将匕首送入了她的胸膛。
“我不放!”澹台烈的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哀求,“若娇,不论有什么事,你我都应该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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