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烈颔首,望着二人不见了踪影,这才怅然若失地对云若娇道:“我们也回吧。”
云若娇蹲下身去,将坏掉的汤婆子捡起。
本就是陶瓷的玩意儿,她十年如一日,用起来格外细心。
看样子,不得不换个新的了。
“这东西不值钱,为夫让苍鹭多给你备几个。”澹台烈说罢,去拽云若娇。
云若娇避开来:“不必了,侯爷都说了,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我自己想要,自己会买。”
她的疏离,那样明显。
澹台烈面色一沉:“你也看到了,黎姑娘就是这么大喇喇的人,为夫和她以友人相处,你怎么非要钻牛角尖?”
友人……
若是从前的云若娇,哪怕澹台烈有中意之人,欲纳为妾,她也会甘之如饴的接受。
官家子弟,谁还没个三妻四妾。
千不该万不该,澹台烈想要的唯一,是要牺牲她去办到。
“侯爷。”
云若娇低着头,眸光复杂:“我心意已决,既是姑母赐婚不能和离休妻,我离家隐居,你想续弦还是另娶,随你,就当我死了。”
她从澹台烈跟前走过,七寸小脚,步履缓慢。
出家不过是由头,她需要个安静之所,追逐自己嫁人前的初衷。
澹台烈不解:“你这到底是为何?”
云若娇缄默无言,枕书那傻丫头,竟呆呆的站在岸边等候,哪也没去,冻得稚气未脱的脸红的发紫。
亲眼见着澹台烈对黎祯祯的好,云若娇心随着汤婆子死了。
她还从未见过,澹台烈那般紧张过谁。
素来他们夫妻间话少,倒是近来,因为黎祯祯,澹台烈性子日渐活络许多。
枕书从云若娇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只道:“小姐,咱们去哪?”
“回府收拾东西,明日就搬过去。”
黎祯祯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可以不争。
既是最后一败涂地,不如乘早及时止损,做个局外人,静看风云迭起。
云若娇离开侯府,是在更深露重的后夜。
入夜里,澹台烈到过星潭阁,枕书回他睡下了,他在院中站了许久。
云若娇从窗柩缝隙里窥望,那披星戴月,冷到往手心里哈气的男子,怎么就被那黎祯祯迷得走火入魔?
离家前,云若娇留了书信。
枕书安置的屋舍,距离燕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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