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远地冲表弟招手,脸上挂着那股子胜券在握的笑。
紧接着,大部队出来了。
大多数人都垂头丧气,有的更是直接蹲在路边抹眼泪。这年头,特招考试比高考还难,那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魏向前夹在人堆里走了出来。
他那身中山装也不知道在哪蹭上了白灰,眼镜腿歪着,脸色灰白,眼神发直,走路都有点顺拐。
“这就完犊子了?”彪子把最后一口豆腐脑连汤带水倒进嘴里,站起来拍了拍那像怀了五个月的大肚子,“看这样子,像是让人给连皮带骨头煮了。”
李山河没说话,扔下两张大团结在桌上,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样?”李山河递过去一根烟。
魏向前接过烟,手哆嗦得连火都打不着。
李山河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帮他点上。
魏向前那是狠狠吸了一大口,烟雾进了肺,呛得他一阵剧烈咳嗽,眼泪花子都咳出来了,这才憋出半句话:“写满了……二哥,我不道对不对,但我把这几天我爷逼我背的那几本破书上的话,凡是能沾边的,全都给怼卷子上了。手腕子都快折了。”
“哟,这不是魏才子吗?”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赵金龙带着他表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表弟扶了扶眼镜,眼神轻蔑地扫了魏向前一眼:“这次的申论题目是关于宏观调控与市场经济的辩证关系。这种题目,没点理论深度和家学渊源,光靠背书可是写不出东西来的。你们这种倒爷,估计连题目都没看懂吧?”
赵金龙那是听得哈哈大笑,那笑声里全是嘲弄,他拍着表弟的肩膀,一脸的戏谑:“老弟,你这就难为人家了。人家魏老板那是实干家,平时算的都是咋把那死猪肉卖出好价钱,哪懂什么宏观调控?魏向前,要是落榜了也别灰心,不想干倒爷了,我那工地正好缺个看大门的,凭咱俩这交情,我给你开双倍工资,咋样?”
魏向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攥得嘎吱响。他刚想骂回去,李山河伸手拦住了他。
“赵公子,话别说得太满。”李山河弹了弹烟灰,火星子差点溅到赵金龙那擦得锃亮的皮鞋上,“这卷子还没判呢,谁是状元谁是孙子,还不一定。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敢不敢赌一把?”
“赌?”赵金龙眯起眼睛,“赌什么?”
“就赌这次的名次。”李山河指了指身后的魏向前,“要是向前没考过你这表弟,我山河贸易在那物流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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