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了屋。
彪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回来。
他望向李山河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激。
“二叔,你可真是我的亲二叔!”
“少跟我俩扯犊子!赶紧滚进去换衣服!”李山河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
彪子响亮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儿钻进了屋。
也就一袋烟的工夫,他就换了身干净的劳动布衣裳,背着个褪了色的军绿色帆布包,满脸兴奋地冲了出来。
“二叔,俺好了!”
李山河点点头,长腿一跨,骑上了那辆二八大杠。
“坐后面。”
“好嘞!”
彪子那二百来斤的壮硕身板往后座上一坐,自行车猛地往下一沉,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悲鸣。
李山河脚下一蹬,感觉像是蹬在了一块磨盘上,沉得要命。
“我操,你小子再不减肥,以后出门得自己跑着去!”
他骂了一句,随即大腿肌肉猛然发力,自行车晃悠了两下,总算稳稳当当地上了路。
两人一路骑到了横道河子镇。
李山河琢磨着,范老五那孙子,昨晚酒没少喝,这会儿十有八九还在他那个破出租屋里挺尸呢。
他跟彪子凭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范老五住的那个大杂院。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尖利的哭骂,还夹杂着男人有气无力的求饶。
“宋丽娟!你个败家娘们儿!你能不能讲点理!那钱是李爷赏我,让我去省城办事的!你凭啥给我揣兜里了!”
是范老五那公鸭嗓。
“我呸!你少拿山河兄弟的名头来压我!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还不知道?去省城办事?我看你是想拿着钱,去省城找那些骚狐狸精吧!范老五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老娘当场就死给你看!”
宋丽娟的声音,又脆又辣。
李山河跟彪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压抑不住的笑意。
好家伙。
这老五,可比彪子惨多了。
彪子顶多是挨顿骂,这孙子,连家门都出不去了。
李山河干咳一声,推开那扇虚掩的破木门,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范老五正笔直地跪在一块蓝色的搓衣板上,宋丽娟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根鸡毛掸子,正点着他的鼻子破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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