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蔫了的红花,耳朵上挂着俩干红辣椒。
身上套着赵桂芝的旧黑棉袄,又肥又大,还故意蹭了几块灰,裤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用草绳扎着裤脚。
他佝偻着背,拄根长烟袋锅子,一步三晃,挤眉弄眼,故意摔了个屁股墩儿,爬起来还对着旁边一个俊俏的“上装”做出“扑蝴蝶”的滑稽动作,烟袋锅子差点敲到人家头上。
李山河见此一幕差点一口口水呛到,简直没眼看,田玉兰更是耳根子通红,头都不敢抬,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另一个“傻柱子”半大小子铁蛋扮的。
歪戴着狗皮帽,穿着颜色混乱、打补丁的破棉袄,腰间草绳系得乱七八糟,画着白眼圈、红鼻头,流着哈喇子似的,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笨拙地模仿别人的动作,惹得孩子们追着他笑。
队伍在老黄花伞的指引下,开始变阵了。
急促的小锣“台台台”一响,两列纵队像两条长龙,流畅地“摆尾”、“吐须”,又迅速向内卷成一个“白菜心”,再猛地散开成“四面斗”。
阵势的变换全凭鼓点和老支书的眼神手势,队员们默契十足。动作也丰富起来:前踢步、后踢步、蹲步……配合着腰胯持续的扭动。
鼓点时而密集如雨,动作就快如旋风;唢呐吹出一段悠扬婉转的调子,动作就变得舒缓柔美。
栓柱叔的唢呐声带着泥土的芬芳,钻进每个人的骨头缝里。
“乡亲们哪——!”趁着节奏稍缓,秦大队长亮开嗓子,即兴吼了一句,“瑞雪兆丰年咧——!咱朝阳沟的日子——红火火地往上蹿哪——!”
“好——!”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回应,唢呐和锣鼓适时地跟上烘托,气氛更热烈了。
突然,鼓点变得前所未有地急促沉重!“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人群骚动起来,纷纷踮脚张望。
“高跷队来啦——!”
只见七八条汉子,踩着足有一米多高的木跷,像踩着一片小树林,稳健地“走”进了场子。
他们的服装更加鲜艳夺目,大红大绿在灯光下刺眼。木跷踩在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领头的是壮实的孙大爷,他踩着高跷,居然还能大幅度地扭腰摆胯,甚至做了个漂亮的单腿跳!
后面跟着的也不含糊,队形变换丝毫不乱。
扮成“傻柱子”的高跷队员,故意装作要摔倒,引得一片惊呼,又晃晃悠悠站稳,做出个鬼脸,大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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