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撕下了守卫衣服的下摆,团成一团,塞进了他嘴里。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息。
做完这一切,熊淍退后两步,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两秒。
地牢里其他奴隶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出声,没有人动弹,仿佛所有人都化作了黑暗的一部分。
只有远处,王府方向,又传来几声隐约的闷响,像是建筑倒塌的声音,又像是……爆炸。
熊淍不再犹豫。
他凭着记忆,摸向牢门。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铁栏,然后向下,找到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钥匙串在手里哗啦作响,他摸索着,找到了那把最大的铜钥匙。
插入。
转动。
“咔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黑暗中,清晰得刺耳。
牢门,开了。
熊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同样漆黑一片,只有尽头那扇通往地面的铁门缝隙里,漏进一丝极其微弱的、不知来源的光。他贴着墙壁,像猫一样无声地移动,每一步都踩得极稳。
经过其他牢房时,他能感觉到,黑暗中,无数双眼睛正看着他。
那些眼睛,麻木的,绝望的,疑惑的,还有……燃起微弱火光的。
熊淍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看向那片黑暗。
“想活的,”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见,“等会儿,跟紧我。”
说完,他继续向前。
没有欢呼,没有响应。
但牢房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身体在稻草上移动的声音,是压抑的喘息声,是铁链轻轻碰撞的声音。
熊淍不再理会。
他来到走廊尽头的铁门前。这扇门比牢门厚重得多,上面挂着一把更大的铁锁。他试了试钥匙串上的其他钥匙,都不是。
锁是特制的。
需要专门的钥匙。
熊淍眯起眼睛,看向门缝外那丝微光。光很弱,但足以让他看清锁的结构。这是一种老式的挂锁,锁芯很粗,锁体是铸铁的。
硬撬,撬不开。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截铁片。
三个月前,他从水沟里捡到这块废铁,一直打磨它。不只是打磨边缘,他还用石头一点点磨出了特定的形状——前端细而扁,有轻微的弧度。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磨成这样。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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