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苏墨还纳闷,只觉得师父的话玄之又玄。直到师父递给他一封推荐信和半袋碎银子,让他下山创办书院时,才隐隐约约窥得一丝方向。“去罢”,师父拍着他的肩,白须迎风飘动,“修真不是闭门造车,真正的大道,藏在人间烟火之中。””
他就是带着这样的嘱托,来到这个叫“望川”的小镇。初到时,正值深秋,枯黄的落叶铺满街道,镇中心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灰蒙蒙的天空。他沿着泥泞的土路打听,有人愿意送孩子去读书,得到的却是一张张或嘲讽的面孔。
“看书?”能当饭吃?“卖豆腐的王姨一边麻利地切着豆腐,一边撇撇嘴,我家狗蛋跟着他爹学做豆腐,年底就能攒钱娶媳妇,读书有这用?””
“就是张书生读了一辈子书,最后也不是穷得叮当响,病死在床上也无人问津。””蹲在墙根晒太阳的李老汉磕着烟袋锅,语气里满是不屑。
苏墨没有辩驳,只是在镇子东头租下废弃的土地祠作为书院。那屋子四处漏风,墙角结着蛛网,房顶的瓦片缺了好几块,下雨天还能接上半盆雨水。他自己动手糊了扫积灰,又从山里砍了些竹子,劈成竹片,搭了几张简易的课桌、长凳。一切收拾停当,书院的牌子刚挂出来,第一天只来了三个孩子。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外套,手里还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身后还跟着拖着鼻涕的男孩。“我我来,说先生如果讲得不好,明天就不让我来了。”“瘦高的男孩梗着脖子,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就是后来带头去找粮贩子讲理的那个石头。”他身边的小丫头是邻居家的阿瑶,也就是刚才提问的小女孩,而那个拖着鼻涕叫柱子的男孩则是被镇里的收留的孤儿。
苏墨笑着给他们每个人倒了杯热水,水是他早上从山涧里挑出来的,清冽甘甜。他不急着讲论语,而是从怀里掏出三个野果,红彤彤的山楂果,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水果是红色的呢?””他举起山楂果问道。
三个孩子愣,石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是因为熟了?”“柱子怯怯地补了一句:山上的野果熟了了。””阿瑶则眨着眼睛,小声说:“可能是太阳晒的?”
苏墨笑着点头:“你们都说得头头是道。”果实熟了会变红,因为其中的糖分比较多;太阳晒多了,糖分积累多了,就更甜了。这就像人读书,读得懂得多,就像果子积累了糖分,就会变得更‘甜’——也就是更懂道理。”他把山楂果分给孩子们,看着他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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