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吹捧有加。
“李大人,”吏部尚书赵德海端着酒杯起身,满脸谄媚的笑意,“听闻君向陛下进言,修《国朝仙史》,此乃万世美事也!”以后史书成稿,你的名字一定会和这本史书一起流传千古!”
李玄衣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他志得意满的脸:“赵尚书过奖了。”修撰国史,记录仙凡事迹,本是太史令的分内之事。只是这部史书的编纂,工程量浩大,还需要各位大人们多多帮助才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缓缓扫过席间的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暗示:“特别是那些在边疆立过战功的他们的事迹,是不能埋没的。”我们家打算在史书中为他们单独立传,让后世子孙都记得他们的功劳。”
此话一出,席间立刻一片附和之声。
“李大人说得太绝了!”那些功臣的真的应该好好记录下来!”
“有李大人主持此事,定能使有功之人名留青史!””
“我一定会鼎力相助,决不辜负大人的重托!””
李玄衣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希望的就是这种效果。修史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借为功臣立传的由头,拉拢手握兵权的武将;同时,还可以借“记事迹”之名,向那些想在史书上留下美名的官员索取利益。至于那些与他不和,不肯依附他,他倒是有办法让他们在史书上“无无人不晓”,甚至留下千古的骂名。
席间,只有坐在墙角的御史大夫张承业,自始至终端着酒杯,神情淡漠,既不也不举杯,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张承业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平日里对李玄衣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今天应邀前来,也仅仅是为了探知他修史的真实目的而已。
李玄衣自然也注意到了张承业的冷峻,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发作——张承业深得天子信任,又是御史台的头领,暂时无法动弹。可他心里记下了这笔账,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不知抬举的老头子付出代价。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官员们才陆续散去。李玄衣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转身回到内堂,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代之以冰凉。
心腹管家周福凑了上来,自顾自道:“大人,方才赵尚书悄悄留了话,说愿意捐五千两白银资助修史,只求你在史书上多提几句他当年治水江南的功绩。””
“五千两?”李玄衣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赵德海当年在江南治水,明明是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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