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空姐的询问声惊醒的。
高空几万里,空姐推着小车到处问坐得笔直的乘客:“您好,请问吃面筋塞肉饭还是牛肉饭?”
砚芯以前总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笑,几百个人的脚趾头都朝向飞机的另一端,在心中默默地演练台词假装刚刚听见:面筋塞肉,面筋塞肉,谢谢谢谢。
戚砚芯摘下眼罩,适应了一下。
“你醒啦?”是江以景的声音。
江以景的目光与戚砚芯相接,又朝她浅浅地微笑一下,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奇怪,明明是剑眉星目那一款,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就是有点甜。
戚砚芯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和别人换了位置。”江以景回答得非常老实。
戚砚芯这才仔细看他的脸,低头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眉毛微微有些蹙,鼻梁很高,鼻尖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痣,被光一照,总给人一种它在发光的错觉。穿着西装大衣也能看出来年纪不大,眼神里还带着亮。
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一种熟悉。
“你换位置干嘛?”戚砚芯有些防备,她实在想不明白遇到几小时的陌生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殷勤。
江以景没来得及说话。正巧空姐走过来,问两人要喝什么饮料。
“一份牛肉饭,一份面筋塞肉,果汁都要橙汁儿。”
江以景抢先帮戚砚芯回答了。
面筋塞肉放在戚砚芯那边,又帮她打开铝箔盖子和包装纸。
戚砚芯皱着眉,手里拿着一次性的塑料勺,非常难以理解地看着江以景。
但江以景好像铁了心卖关子,自顾自地吃起饭来,直到飞机落地,都没再看戚砚芯一眼。
时差五个小时,落地的时候刚好早上九点半。江以景被空姐叫过去优先乘摆渡车。
戚砚芯想了一下:“这人商务舱换的经济舱座位?”
奇怪,真是奇怪。
李长乐已经等在航站楼,打扮得花枝招展,戴着墨镜远远地就朝戚砚芯挥手:“这边!”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下一秒就开骂:“呦,还坐经济舱回来的?怎么手撕渣男之前给自己来一场精神苦旅?”
戚砚芯没空牙尖嘴利,在机场的厕所胡乱洗了把脸,这会儿还微微肿,伸出双手跟李长乐要咖啡喝。
李长乐边在墨镜下翻白眼,边把美式递给她:“怎么不喝死你。”
车上的冷气开得很大,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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