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缓缓放下拦在她身侧的手臂。
手臂一松,那股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
云念心中微松,却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侧身,想要从他和廊柱之间的空隙快速离开。
然而,方才一番情绪剧烈波动、心力交瘁的对峙,早已耗尽她强行提起的最后一丝力气。
她刚刚迈出一步,一阵天旋地转的黑暗便席卷而来。
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朝地面瘫倒下去。
秦九尘本能地手臂一伸,稳稳将她揽入怀中。
入手处,是异常的滚烫。
秦九尘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另一只手快速探上她的额头。
触手处同样是一片惊人的高热。
“该死!”
秦九尘低咒一声。
怀中的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急促,浑身滚烫,在他臂弯里轻得仿佛一片羽毛。
秦九尘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不省人事的云念打横抱起来。
这突然的动作似乎牵动她背上的伤,即使在昏迷中,她也无意识地蹙紧眉头,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哼。
“辰沙!”
他沉声喝道。
辰沙立刻现身:“主子!”
“立刻去请陈太医。”
秦九尘脚步未停,朝着沧浪阁而去。
混沌的黑暗,包裹着意识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一些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云念的耳中。
“这位姑娘身上的鞭伤和烫伤都未得到及时妥善处理,已有溃烂发炎之兆,邪热内侵,这才引起的高热不退。”
“若再不加以精心医治,好生调养,恐真会伤及根本,甚至有性命之忧啊……”
一个苍老而严肃的声音,像是大夫。
接着,是秦森尧惊讶的质问,“绮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念的伤怎么会拖成这样?”
绮罗压抑不住的哭诉,“世子,小姐那天从长公主府回去,就被相爷叫去祠堂罚跪。整整三天三夜,不给饭吃,只给两口水吊着命。”
“别说请大夫,连好好躺下歇息都不让。奴婢实在没办法,只能偷偷拿自己攒的体己钱,去街上买了最便宜的金疮药膏,趁着夜深人静给小姐抹上一点,可那药……”
绮罗哽咽,“那药根本不管用啊。小姐背上的伤一直不好,夜里还发起高热……”
“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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