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道水幕——是上周在特调科复制的水系异能,虽然只能维持半分钟,对付这点火足够了。水幕浇在男人身上,蓝火滋滋地缩成火星,露出他胳膊上的灼伤,“你儿子在二楼窗台哭呢。”
男人果然僵住了。费勇趁机冲上楼,影子缠住他的脚踝往下拽,同时对围观人群喊:“都别看了!快往后退!”
有个戴眼镜的大叔举着手机拍得起劲,被费勇瞪了眼,反而更兴奋了:“异能者打架?我要发朋友圈!”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手机突然炸开,碎片溅到脸上,“我操!我的手机也进化了?”
“是能量紊乱。”苏清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带着夏艳玲赶来了,绿藤顺着楼梯扶手往上爬,在男人身上缠出个绿色的茧,“他体内的影石能量快溢出来了,再晚点就没救了。”
夏艳玲蹲在旁边,把布娃娃贴在茧上。粉色光粒顺着藤蔓往里钻,男人的嘶吼声慢慢变弱,茧上渗出黑色的雾气——那是被情绪能量逼出来的影石残留。
“你怎么来了?”费勇帮她把滑掉的布娃娃捡起来。
“青禾堂也乱了。”苏清月的额头渗着细汗,绿藤的颜色比刚才浅了些,“来的路上看见三个异能者,有个能操控金属的老太太,把菜市场的秤都吸到天上去了,还有个学生……”她顿了顿,声音沉下去,“能力突然消失,哭着说自己变成废人了。”
费勇想起十年前的照片。父亲抱着年幼的他站在研究所门口,背景里有个戴眼镜的男人,胸前别着“异能研究中心”的徽章,和刚才举着手机拍照的大叔长得有七分像。
“这不是进化,也不是失控。”他摸着腕上的银色手环,影子突然指向市中心的钟楼,“是影石阵在回收能量。就像……就像拔插头前,电器会闪下。”
苏清月的脸色瞬间白了:“你是说……”
“十年前的觉醒潮,可能不是意外。”费勇的影子突然剧烈收缩,领域边缘泛起紫色的光——有更强的能量正在靠近。他抬头看,钟楼顶端的避雷针正在滋滋地冒火花,周围的云层旋转得更快了,像个巨大的漏斗,“它在找最后块影石。”
夏艳玲突然抓住他的手,布娃娃的眼睛亮得吓人:“爸爸……在钟楼。”
费勇的心猛地跳了下。她指的不是灯塔,而是十年前抱着她在研究所草坪上放风筝的男人——夏艳玲的父亲,初代情绪系异能者,据说在觉醒潮中失踪了。
“走。”他拽起苏清月就往楼下跑,影子在身后化作盾牌,挡住块坠落的水泥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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