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矢击中,李将军……李将军落水,生死不明!” “报——!左翼王校尉所部三艘艨艟被敌军包围,力战尽没!”
坏消息接踵传来,文聘的脸色越发凝重。他紧握栏杆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初战的失利,印证了他最坏的预想。北军在水上,与江东精锐的差距,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弥补。
甘宁气得哇哇大叫,亲自率领他的“锦帆”旧部,乘着轻舟突入敌阵,凭借个人悍勇和精准的箭术,连续焚毁了两艘江东走舸,暂时遏制了对方的攻势,但也无法扭转整个战场的劣势。
激战半日,双方各有损伤,魏军损失稍大,最终隔江对峙。周瑜水军并未趁胜追击,而是牢牢扼守住关键水道,显示出极强的纪律性和控制力。
文聘站在船头,望着对岸严整的敌军水寨,以及江心那些如同鬼魅般游弋的江东哨船,沉声对身旁的书记官道:“如实向陛下禀报,我军初战受挫,周瑜水军确乃劲敌,急切难下。然我军主力未损,当依陛下前令,稳扎稳打,与之对峙,牵制其主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传令甘宁将军,着他的‘锦帆’弟兄,多备火箭、油罐,今夜……以及今后每夜,轮番出击,不必求大战果,但务必让对岸的江东子弟,睡不成一个安稳觉!”
与此同时,江东,建业。
相较于北方初冬的干冷,建业的冬日带着一种湿漉漉的阴寒,仿佛能渗透到骨子里。吴侯府邸内,炭盆烧得噼啪作响,但依旧驱不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压力。
孙权碧色的眼眸深处,布满了血丝。他刚刚送走了又一批前来陈述“利害”、隐隐暗示求和可能的地方大族代表。鲁肃静立在一旁,眉头紧锁,他带来的关于魏军两路并进、以及徐晃奇兵动向的模糊情报,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子敬,公瑾那边情况如何?”孙权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揉了揉眉心,努力维持着镇定。
“主公,公瑾已与文聘部接战,初战告捷,挫敌锐气。然魏军势大,后续援兵不绝,西线压力依然沉重。公瑾……公瑾近日操劳过度,旧疾似有复发之象,但仍强撑病体,日夜督军。”鲁肃语气带着担忧。
孙权闻言,心中一紧。周瑜是他抵御北军的擎天白玉 柱,架海紫金梁,万万不能有失。“速派最好的医官前去,所需药物,不惜一切代价!”
“臣已安排。”鲁肃点头,随即压低声音,“只是,合肥方向,刘湛亲率大军号称二十万,兵临濡须,其势汹汹。张辽、乐进等皆乃百战名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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