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形容的恐惧,那恐惧几乎要冲破眼眶,随即,这恐惧便化为了彻底的、死灰般的绝望与认命。他知道,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枭雄路,终于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尽头。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徒劳。
马超静静地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口,火把的光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面孔映照得半明半暗,看不真切表情。他看着这个曾与他父亲马腾把臂言欢、共掌凉州,又与他反目成仇、相互猜忌,最终导致联军惨败、他自己也几乎身死名裂的老人,心中百感交集,有彻骨的恨意,有被背叛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大仇即将得报前的、难以言喻的空寂与释然,仿佛一个压在心口许久的巨石,终于要被搬开。他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不想听韩遂任何可能的辩解或求饶,只是用冰冷得如同陇右寒风的声音,清晰地吐出几个字,为这场延续了两代人的恩怨,画上**: “韩文约,你的路,走到头了。”
话音未落,寒光乍起,如同暗室里划过的一道冷电!虎头湛金枪如同拥有了生命毒龙,带着马超积郁已久的恨意与决绝,精准无比、毫不留情地疾刺而出,瞬间便洞穿了韩遂那已无任何防护的咽喉!
“呃……” 韩遂身体猛地剧烈一僵,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眼眶,似乎还想挣扎着说出什么诅咒或者遗言,但喉咙被刺穿,只有大股大股带着气泡的浓稠血沫,不受控制地从他被撕裂的嘴角和鼻孔中涌出,发出嗬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随即,马超手腕一拧一挑,锋锐无比的枪刃便干脆利落地将那颗兀自带着无尽惊惧与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从脖颈上斩落下来!鲜血如同喷泉般喷 射而出,溅湿了斑驳的墙壁和干燥的地面。
马超面无表情,用枪尖稳稳挑起韩遂那须发凌乱、血迹斑斑、表情凝固在生命最后一刻那极致恐惧状态的首级,转身,大步走出了这座埋葬了一位枭雄的废弃烽燧。外面,等候的西凉铁骑们看到马超手中那颗头颅,先是瞬间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充满狂热与兴奋的欢呼声,声浪直冲陇右那刚刚泛起鱼肚白的黎明天空。
曾经纵横凉州数十载,与马腾并称“西凉双雄”,搅动过天下风云,一生充满了背叛、投机与挣扎的枭雄韩遂,最终以这样一种极其狼狈、众叛亲离、尊严丧尽的方式,结束了他那复杂而可悲的一生。他的覆灭,也正式宣告了凉州地区主要割据势力的彻底终结,一个旧时代,随着这颗头颅的落下,彻底拉上了帷幕。
当韩遂那经过简单处理、盛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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