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咧嘴。徐晃卸去了甲胄,露出包扎好的手臂,面带愧色,向端坐主位的刘湛单膝跪地请罪:“末将无能,未能挫动马超锐气,反累及周将军受伤,损我军威,请主公治罪!”
刘湛亲自起身,将徐晃扶起,神色平静,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温言安抚道:“公明何罪之有?马超之勇,今日孤与三军将士皆亲眼所见,确非一人可敌,甚至非双将可制。你与周仓已竭尽全力,奋勇力战,何罪之有?胜败乃兵家常事,此小挫不足挂齿,且让他猖狂一时。当务之急,是需寻得破敌之策。”
这时,郭嘉才晃晃悠悠地踱步进帐,他似乎刚从外面观察敌营回来,袍角还沾着些河滩的湿泥。他恢复了那副惫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与他无关。
“奉孝,观此一战,有何感想?”刘湛看向他。
郭嘉找了张椅子舒服地瘫坐下去,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了那个银酒壶,抿了一小口,才慢悠悠地道:“感想嘛……就是这马儿,跑得是真快,牙口也是真利,毛色还那么鲜亮,难怪那么招人……咳,招人恨。”他顿了顿,看到周仓怒目而视,才笑嘻嘻地继续,“硬碰硬,看来咱们暂时是占不到便宜了。这马儿现在正得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觉得咱们拿他没办法。咱们呐,得换个法子遛遛他。”
刘湛眼中寒光一闪:“奉孝是说……劫营?” “非也,非也,”郭嘉摇着一根手指,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明目张胆劫营,马超又不是傻子,岂会不防?我是说,去‘扰营’。或者说,去给他道个‘晚安’。”
他坐直了些,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派几队机灵点、腿脚麻利、最好会学几声狼叫狗吠的弟兄,也不用多,三五百人足矣。分成十来个小组,半夜三更,摸到他们营寨外边,也别靠太近。一会儿东边敲锣打鼓,扔几个火把,放几支火箭;一会儿西边吹响鬼哭狼嚎的号角,扔几个破锅烂铁弄出点动静;一会儿南边齐声呐喊假装冲锋,等他们紧张起来,咱们的人早就溜了……如此反复,折腾他们一夜,让他们睡不安生,精神疲惫。”
他嘿嘿一笑:“这马儿性子烈,被这么一折腾,肯定暴跳如雷。他越怒,就越容易出错。而且,咱们的人趁乱,看看能不能顺手牵羊,摸掉他们几个外围的哨探,或者运气好,抓个把落单的、有点身份的‘舌头’回来。重点是问问他们粮草囤在哪儿,由谁看守?还有,那些羌王,比如迷当,还有那个老狐狸韩遂,他们对马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真心实意跟着他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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