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在此对天立誓,若得蜀地,必当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整顿吏治,选拔贤能,善待蜀中每一子民,绝不负先生今日之托,亦绝不负蜀中百姓翘首之望!”
他直起身,目光诚恳而坚定:“孤,多谢先生雪中送炭,鼎力相助!这一礼,先生当之无愧!”
这一礼,情真意切,发自肺腑,重于泰山。
张松看着这位权倾天下的魏公,竟然对自己这个貌丑之人如此躬身施礼,言辞恳切,承诺郑重,再回想自己在刘璋麾下虽居别驾之位,却始终因容貌和性格而受冷遇、被排挤,满腔才学无处施展,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那层用以保护自己的、坚硬的傲慢外壳,在这一刻,终于被这真诚的礼遇和沉重的承诺撞击出深深的裂痕。他连忙起身,侧身避让,不肯全然受礼,一向洪亮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哽咽:“魏公……魏公何必如此!折煞张松了!魏公以国士待我,松……松必以国士报之!必当竭尽驽钝,肝脑涂地,助魏公成此席卷天下、匡扶宇内之不朽大业!”
东暖阁之内,一种基于共同政治目标、相互认可与需要而建立的牢固同盟关系,在这一躬一让、一言一诺之间,就此确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达成历史性合作的凝重与激动。
待到张松被荀衍客气地引去安排最好的馆驿休息,并叮嘱下人小心伺候之后,暖阁内只剩下刘湛、诸葛亮、郭嘉三人时,郭嘉第一个按捺不住,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案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木匣,取出地图,再次部分展开,一边仔细观看,一边嘴里啧啧称奇,脸上满是兴奋:
“我的个乖乖!这张永年,真是……真是送了咱们一份泼天的大礼啊!看看这标注,这细节,连哪个山头有小路,哪个渡口水流缓急,哪个军屯存了多少陈粮,哪个守将爱财还是好名,都写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地图,这分明是把刘季玉的家底儿兜了个底儿掉,把他益州上下的裤衩子是什么颜色都给画出来了!”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用了些不登大雅之堂却极其形象的比喻。
“有了这玩意儿,”郭嘉指着地图,眼睛发光,“益州在咱们眼里,就跟……就跟那啥,对,就跟脱了……呃,就跟主公您案头上这摊开的公文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儿能打,哪儿能绕,谁能拉拢,谁必须干掉,全都一目了然!主公,这下子,咱们想不取西川,连老天爷都不答应啊!”
诸葛亮此刻也抚须微笑,一向沉静如水的面容上,也难得地露出了欣慰与振奋之色,他接着郭嘉的话说道:“天与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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