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休整补充后,便可挥师南进,以泰山压顶之势,陈列于四郡边境,进行武装‘巡狩’。不需真正攻城,只需展示军容之盛,兵甲之利,让彼等亲眼目睹我煌煌军威。此乃‘威’与‘力’。”
“如此,文攻武慑,双管齐下,”诸葛亮总结道,目光清澈而笃定,“则四郡守吏,内有檄文劝降安其心,外有大军压境慑其胆,必不敢再有侥幸,唯有望风归附一途。如此,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省却无数征战之苦,损耗之巨,于主公尽快整合荆州之力,以图江东,大有裨益。”
刘湛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他深知历史上刘备取荆南便是势如破竹,几乎未遇像样抵抗,如今自己携赤壁大胜之威,兵锋更锐,声势更盛,麾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收取四郡更是易如反掌。诸葛亮此策,老成谋国,正合他心意。“孔明之策,甚善。文若,檄文与招降文书,便由你亲自草拟,务必把握分寸,言辞既显我宽容大度,又暗含不容置疑之锋芒,使其知顺逆,晓利害。至于出使四郡的人选……”
他目光缓缓扫过帐内众人。招降纳叛,尤其是这种大势已定下的招降,并非单纯的武力威慑就能完全解决,更需要洞察人心、权衡利弊、灵活应变的智慧与口才。这需要使者既有胆识,又能准确把握四郡守吏不同的心态。
就在刘湛权衡人选之际,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一名身着普通驿卒服饰、却眼神精干、风尘仆仆的信使,在侍卫引领下快步走入,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一封用火漆密封的竹筒,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报!武陵郡从事巩志,遣心腹密报!言有要事呈禀魏公!”
荀衍上前一步,接过竹筒,验看火漆无误后,熟练地打开,取出其中一卷帛书,迅速浏览起来。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与愉悦的笑意,转向刘湛,声音提高了些许:“主公,果然是好消息!巩志信中言,郡守金旋自听闻赤壁惨败、周瑜生死不明之确切消息后,如同惊弓之鸟,日夜惊恐不安,已连续数日召集郡中主要官吏于府中商议对策。据巩志观察,金旋本人起初或因畏惧朝廷……或我军追究其此前依附刘琮之责,确曾有过据城抵抗的念头,然其麾下郡丞、功曹乃至部分都尉,包括巩志自己,皆认为魏公乃天命所归,携雷霆之势南下,抗拒无异于以卵击石,徒使武陵生灵涂炭,故极力劝说金旋顺应天命,归降魏公。如今,金旋本人已然意动,态度明显软化,只是……”
荀衍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词语:“只是他尚且顾虑家小性命安危,以及投降之后自身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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