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将整艘船变成了一座移动的火葬场。士兵们惊慌失措地试图灭火,却被对方精准射来的火箭如同点名般射倒,惨叫着跌入冰冷的江水中。
火箭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落下,钉在船帆、桅杆、船舷上,滋滋地燃烧着,试图将魏军船只彻底点燃。江面上,火光与浓烟开始弥漫,空气中混杂着硝烟、血腥和木材燃烧的焦糊气味。
相比之下,魏军水军的应对,就显得左支右绌,混乱不堪。许多北方籍的士卒根本适应不了船只在水波中的剧烈摇晃,站在甲板上都需紧紧抓住缆绳或船舷才能站稳,更别提精准地开弓放箭了,射出的箭矢大多不知飞向了何处。操作床弩和拍杆的士兵更是手忙脚乱,装填缓慢,瞄准失准,射出的弩箭往往偏离目标甚远,拍杆的运用更是生疏,有时甚至误伤了靠近的友军船只。船只之间的调度指挥也频频出现失误,旗语混乱,鼓号不明,几艘战船在试图转向规避时甚至互相碰撞在一起,船桨纠缠,船体受损,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和恐慌。
虽然魏军士卒秉承了陆战时的勇悍作风,在少数几艘船成功与敌船接舷后,能够顶着箭雨,怒吼着跳上敌船甲板,挥舞着环首刀、长戟奋力砍杀,其悍勇之气一度压制了部分荆州水兵,甚至夺取了一两艘走舸。但在整体水战体系被压制的情况下,这点局部的悍勇,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块,迅速消融,无法扭转大局。
一艘魏军的艨艟舰被三艘荆州快艇围攻,火箭引燃了主帆,火势迅速蔓延至桅杆和缆绳,整艘船很快被烈焰吞噬,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船上的士兵如同下饺子般,被迫跳入深秋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求生,他们在浑浊的波涛中挣扎,呼救声被喊杀声和火焰的噼啪声淹没,很快便力竭沉没,只有少数幸运儿被后续的救援小船捞起。另一艘魏军斗舰则被对方楼船上的拍杆精准地砸中了水线附近的侧舷,破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江水疯狂地涌入,船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倾斜,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地试图堵漏,却徒劳无功,最终伴随着绝望的哭喊,缓缓沉入江底,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漂浮的杂物……
“混账!窝囊!真他娘的窝囊!”望楼上,性烈如火的周仓看得双眼喷火,额头青筋暴起,一双铁拳攥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跳上一艘小船冲杀过去,“这帮只会在水里耍猴的孬种!有种上岸来,摆开阵势,跟爷爷真刀真枪,面对面干一场!使这些阴损招式,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暴躁地来回走动,玄色铁甲叶片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徐晃脸色同样凝重如水,他看得更为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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