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走向,另一个时空赤壁之战的教训如同警钟,时刻提醒着他,长江不是黄河,水战更绝非陆战的简单延伸,它是一门极其复杂、需要专门技艺和经验的学问。“文聘将军的水军,如今到了何处?”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期待。早在谋划荆州之初,他就未雨绸缪,命令驻守豫州、熟悉江淮水情的原刘表部将、现魏军水军统领文聘,提前率部沿淮水南下,伺机进入长江策应,为的就是应对今日之局面。
“回主公,”荀衍显然对此了然于胸,立刻答道,“文聘将军已率水军主力一万五千人,大小战船六百余艘,抵达庐江郡附近的江面。但因此前不明主公具体用兵方略,加之需要严密监视江东孙权的动向,防止其趁虚而入,故而暂时泊于江北险要之地濡须口一带,一边操练,一边待命。”
“传令文聘!”刘湛不再犹豫,声音果断,“留三千水军,战船百艘,由副将统领,继续于濡须口严密监视江东动静,若有异动,即刻来报!其主力水军,即日启航,溯江西上,与我南下陆路大军会猎于夏口!告诉他,孤在江边等他!” 下达完水军命令,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厅内肃立的张辽等陆路将领,语气斩钉截铁:“陆路大军,休整期已过,养精蓄锐多日!传令三军,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开拔,兵发江夏!孤,要亲临前线,亲眼看看,这被南方人倚为长城的长江天堑,这滔滔江水,究竟能否挡得住我北地儿郎建功立业的热血与刀锋!”
“谨遵魏公之令!”众将齐声应诺,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得厅堂梁柱上的细微尘土都簌簌落下。
……
建安五年的深秋,寒意渐浓。魏公刘湛亲率十五万大军,如同一条玄色的巨龙,浩浩荡荡离开已然臣服的襄阳,沿汉水南岸,水陆并进,旌旗帆影,迤逦数十里,遮天蔽日,直扑江夏郡腹地。陆路上,铁甲铿锵,马蹄如雷,步卒如林;水路上,征用的民船和部分战船满载粮草辎重,帆樯如云,与岸上大军齐头并进,声势浩大,沿途鸟雀惊飞,走兽遁迹。
与此同时,远在濡须口的文聘接到刘湛的军令,不敢怠慢,立即点齐麾下一万二千水军,五百余艘大小战船,升起风帆,擂响战鼓,如同一条苏醒的水中巨蟒,开始溯着奔腾的长江,破浪西上,目标直指数百里外的夏口。江风鼓荡着船帆,猎猎作响,船头劈开浑浊的江水,留下长长的白色尾迹。
刘湛有意控制着陆路大军行进的速度,并未追求急行军。他需要让这些大部分来自北方、习惯了干燥气候和平原作战的士卒,逐步适应南方潮湿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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