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武将猛冲猛打自然不行。这其中的关窍,恐怕就需要去问问咱们那两位能把死人说话、能把活人算计死的奉孝和文和先生了。”
回到中军大帐,刘湛立刻将自己在前线观察后产生的这个大胆设想,与郭嘉、贾诩和盘托出。郭嘉听完,几乎是立刻抚掌大笑,兴奋地在地上转了个圈:“妙!妙!妙!主公此计,与嘉近日苦思之策,可谓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啊!此事说起来难,但操作起来,却并非无隙可乘!”他快步走到木图前,指着黄河以及与之相连的几条细小支流,“主公且看,袁绍大军注意力皆在陆上营垒对峙,对我方可能利用水路渗透,防备必然相对松懈。可令甘兴霸从其水军中,挑选数十艘最为轻便快捷、吃水浅的小型艨艟战船或者走舸,满载精心挑选出的、最悍勇善战的锐士死士,多备强弓硬弩、引火之物。趁夜色最深、雾气升腾之时,偃旗息鼓,人衔枚,马裹蹄,沿着这条不起眼的汳水支岔,悄悄迂回,最终潜入那片广袤的芦苇荡中隐蔽待机!那里芦苇高大茂密,足以隐藏数百人而不露行迹!”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同时,我军在正面战场,则需大张旗鼓,摆出全力决战的架势,甚至可以进行几次大规模的佯攻,务必吸引住袁绍及其麾下所有将领的注意力,让他们无暇他顾!如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大事可成!”
贾诩冷静地听着郭嘉的计划,微微颔首,补充了他认为至关重要的一环,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洞察人心的冰冷:“奉孝水陆并进、明暗结合之策,甚为周全。然,欲使此奇袭之效最大化,还需辅以惑敌之心。应在奇兵出发之前,便有意识地在营中散布谣言,并让一些‘逃兵’‘不慎’被袁军俘获,传递假消息。称我军因长途远征,粮草转运艰难,已显不继之象,军中士卒多有思归之情,士气不振,主帅有意近期退兵,保守关中。此乃示敌以弱,骄其心志。袁绍闻之,必更加笃定我军不敢久战,急于求成,从而愈发轻视我军,其营垒防备,尤其是对其自身中军的保护,或许便会因此产生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此一丝松懈,便是奇兵可趁之机。”
于是,一场围绕官渡战场的、宏大而精密的战略博弈,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营寨之间,在谋士们无形的算计与将领们有形的调兵遣将中,紧锣密鼓而又悄无声息地全面展开了。
三方势力,如同三个对弈的绝顶高手,互相试探着底线,互相计算着得失,互相布置着陷阱,也互相揣摩着对方下一步可能落子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再仅仅是黄河水汽的腥味和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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