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道理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郭嘉在一旁适时地开口帮腔,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几分仿佛局外人的调侃,却如同匕首般锋利:“诸位老先生都是学富五车、通达古今的明智之人,岂不闻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可不是不忠,而是为了抓住战机,克敌制胜的必要之举啊!如今咱们这整个天下,就跟一个巨大的战场一样,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咱们大将军,就是那个总揽全局的‘大将’!若事事都要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层层请示汇报,等着陛下和诸位公卿慢慢商议出个结果,只怕还没等咱们的奏章走出尚书台,袁本初或者曹孟德的骑兵就已经冲到灞桥边了!到时候,丢了江山,坏了祖宗四百年的基业,这泼天的责任,”他目光扫过杨彪等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诸位老先生,你们……谁来负这个责任啊?”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杨彪等人试图构建的道德高地。郭嘉的话虽不中听,甚至有些刺耳,但却赤裸裸地揭穿了一个事实——在绝对的军事实力和生存压力面前,空谈“祖宗法度”是毫无意义的,甚至可能是误国的。责任?他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杨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无可奈何的叹息。他站起身,其他几位老臣也默然起身。 “大将军……忠勇体国,思虑周详,老臣……受教了。”杨彪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落寞,拱了拱手,“今日叨扰已久,就此告退。”
“司徒公及诸位老先生慢走。”刘湛依旧保持着礼貌,亲自将几人送到厅门口。
看着那几位老臣略显佝偻、消失在廊道尽头的背影,刘湛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他知道,这一次,他凭借现实压力和明确的立场,暂时击退了旧臣们第一次正式的“逼宫”。但这绝不意味着胜利,更不意味着结束。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这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绝不会因为一次受挫就轻易放弃。他们就像水底的暗礁,暂时隐没,却随时可能在你航行时,给你致命一击。
“只是第一回合而已。”贾诩不知何时已来到刘湛身后,声音低沉地说,“彼等虽暂退,然其心未服,其力未损。接下来,恐会有更多小动作,或联合外戚,或借助清议,或从细微处着手,蚕食、掣肘。”
刘湛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一点。被动防御绝非良策,他必须主动出击,采取更多、更有效的措施,来巩固自己来之不易的权力,瓦解潜在的威胁。
在随后的日子里,刘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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