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锋利,弓弦是否紧绷,眼神专注而凝重。
另一边,辎重营征调的民夫们,大多穿着粗麻短褐,皮肤黝黑,在监工和低级军官的指挥下,喊着低沉而有力的号子,将一袋袋鼓胀的粮食、一坛坛密封好的咸菜酱肉、一捆捆散发着干草清香的草料,以及打造攻城器械所需的木材、铁钉等物,源源不断地装上那些套着健壮牛只或骡马的木**车。车辆一辆接一辆,排成了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车轴因沉重的负荷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在**。
在这片喧嚣与混乱的中心,刘湛身披一件玄色常服,并未着甲,负手而立在高高的府门台阶之上。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虽然未穿戎装,但他眉宇间那凝聚如山的凝重与不容置疑的决断,比任何冰冷的铠甲都更具威严,仿佛定海神针,镇住了这纷乱的场面。
郭嘉、荀衍一左一右,相伴而立。
郭嘉依旧那副慵懒随性的模样,甚至不知又从哪儿摸出了他那从不离身的小巧银质酒壶,不时凑到嘴边抿上一口,酒气微醺。但若仔细看去,他那双细长凤眼里闪烁的,绝非醉意,而是如同鹰隼般锐利精明的光芒,正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全场每一个角落,任何一丝可能的疏漏与不协,似乎都难逃他的法眼。
荀衍则面色肃然,与郭嘉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他手中不停翻阅着各地快马送来的最后一批文书,指尖快速划过竹简上的字迹,确保后勤链条上每一个环节,从粮仓到道路,从民夫到护卫,都牢固无误,如同精密钟表内的齿轮般紧紧咬合。
“报——!”一名身背红色令旗的军校,满身尘土,疾奔至台阶下,单膝跪地,抱拳高声禀报,声音洪亮穿透嘈杂,“公明将军所部五千先锋,均已按指令配发十日干粮,弓弩各两副,箭矢百支,人马皆已饱食,现已于北门外列队集结完毕,随时可发!”
“报!文聘将军自颍川传来讯息,颍川、汝南各边境要隘、津渡防务均已加强,巡骑增加一倍,昼夜不停,必保本土无虞,请主公放心西进!”
“报!甘宁将军呈报,水军大小战船百余艘,已沿白河、汉水一线展开巡逻,江面封锁已初步完成,目前荆襄方向暂无异常动向,南线稳如磐石!”
一条条清晰、有力的信息,如同溪流汇入大江,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刘湛这里。这不仅仅是对他命令的执行,更是这个新生政权在巨大外部压力和内部动员下,所展现出的惊人组织力与执行效率的体现。刘湛面色沉静,微微颔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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