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强硬而自信,几乎代表了荆州本土豪强中最为保守一派的心声。
他们世代盘踞于此,早已将富庶的荆襄视为自家禁脔,对外来势力抱有天然的排斥和警惕。
刘湛的强势崛起,尤其是其不拘一格,重用文聘、乃至刚刚投奔的甘宁这等曾被他们轻视的“降将”和“江湖人物”,更让他们感到一种被冒犯的不悦与潜在的威胁。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蔡瑁这般盲目乐观。
座中一位年约三旬、面容精悍的中层将领王威,按捺不住,起身抱拳,声音沉稳却带着锋芒:“蔡将军此言,末将以为不妥!刘湛能连破纪灵、张勋,最终诛灭袁术,岂是单凭侥幸二字可以概括?观其用兵,正奇相合,麾下徐晃沉稳如山,甘宁剽悍如风,皆乃万人敌的猛将,更有郭嘉、荀衍等奇士谋臣辅佐,其势正如日中天!我荆州若一味固守,示弱于人,恐怕反而会助长其气焰,使其觉得我荆州可欺。末将愚见,不若主动遣使,示以结好,或可暂缓其兵锋,为我荆北防务争取更多时间。”
“结好?简直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
蔡瑁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立刻嗤之以鼻,声音提高了八度,“王将军,你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那刘湛年纪轻轻便有此野心,其志岂会仅仅满足于一个南阳?今日与他结好,无异于开门揖盗,只怕明日他便要得寸进尺,图我荆襄九郡!届时,你我可都是荆州的罪人!”
眼看武将之间火药味渐浓,一直静观其变的谋士蒯良轻轻咳了一声,捋着颌下清须,缓步出列。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老辣,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主公,蔡将军与王将军所言,皆是为荆州考量,各有道理。”
他先安抚了双方情绪,继而话锋一转,“刘湛之势,确需我等高度警惕,然则,此刻便与之轻启战端,亦非上策。我荆州最大之利,在于这浩荡长江,舟船之便,冠绝天下。刘湛虽得甘宁投效,然其水军初建,船不过数百,卒不过万余,且需时间整合操练,短期内绝难与我百战水师抗衡。”
他微微躬身,向刘表献计:“故而,在下以为,当下之策,莫过于‘外示友好,内修战备’八字。可精选一能言善辩、熟知局势的干练之士,携重礼前往宛城,表面是恭贺刘湛克定南阳,重申两家昔日盟好之意,彰显我荆州气度。实则,借此机会,细观宛城虚实,探查刘湛其人其志,以及其麾下文武之能。与此同时,”他语气加重,“我荆州内部,当即刻加紧操练水陆兵马,特别是巩固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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