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姓的功业!我们要博的前程,是让我们自己,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能挺直腰杆、安稳种田、不再受人欺辱的前程!”
没有引经据典,没有华丽辞藻,只有最朴实、最直白,甚至带着些泥土气息的话语。然而,正是这些话语,如同重锤,句句敲打在这些大多出身贫寒、或是深受战乱之苦的士卒心坎上。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被黄巾军害得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是被苛捐杂税逼得走投无路?有多少人仅仅是为了在这乱世中,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刘湛的话,像是一颗火种,投进了他们早已干涸或冰冷的心田。让他们模糊地意识到,自己每日在这尘土飞扬的校场上流下的汗水,付出的艰辛,似乎有了超越仅仅“混口饭吃”之外的、更沉重也更光荣的意义。不是为了某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是为了自己,为了家,为了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
人群中,一片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火把燃烧时偶尔爆开的噼啪声。许多汉子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光,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有人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有人偷偷抹了把眼角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东西。
周仓抱着膀子,依旧那副凶悍的表情,但他看向刘湛背影的眼神,那抹复杂的光芒更盛了。他或许不完全理解这种“大道理”,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刘湛这一番话,眼前这群士兵的精气神,仿佛被无形地拧紧了一扣,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有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这或许,真的比单纯的打骂和犒赏更管用。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汗水、尘土、呵斥、饱饭和夜晚的“谈心”中,飞快流逝。
靖安营的面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队列阵型越发纯熟,推进、转向、散开、集结,动作渐渐有了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感。士卒之间的配合也愈发默契,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同伴便能心领神会。更重要的是,一种无形的凝聚力,如同春藤缠绕大树,悄然滋生、蔓延。他们开始自觉地以“靖安营”的身份为荣,对外人提起时,会挺起胸膛说“俺是刘公麾下靖安营的”。一种初步的集体荣誉感,开始在每个人心中萌芽。
这一日,午后刚过,太阳依旧毒辣。刘湛正与周仓在校场边缘一棵勉强提供荫凉的老槐树下,商议着是否要设法筹措一些弓弩,开展最基础的远程射击训练。毕竟,总不能每次都等敌人冲到眼前再结阵。
“弓弩可是金贵玩意儿,”周仓挠着络腮胡,眉头拧成了疙瘩,“咱们这点家底,别说制式强弓了,就是猎弓也难凑齐二三十把。弩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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