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刻钟才回过神来。
他不甘心!
不认输!
也不想认输!
于是,王维恶狠狠的说道:“李白,写情写景咏月咏雪啥的,是不是格局太小了些?咱都是大老爷们,要比就比边塞诗!怎么样?敢还是不敢?”
王维明显有些耍无赖的嫌疑。
不过我也理解,虽然李白的边塞诗不多,只有几首,但是首首经典,这个时候的王维还很嫩,若是过了很多年后,写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诗”这种雄浑无匹的经世句子,或许还能与我李白争一争。
但是现在,王维不过十六岁,我再抛出边塞诗将其击败,这是不是太欺负人啊,于是,我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确定?”
可能是我的迟疑,让王维的信心明显涨了不少。
他的父亲曾在剑南节度使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执戟郎,每次归家都会给他讲些行军途中的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绝对比李白一介书生知道的要多,王维自信满满道:“我确定,就用边塞诗!”
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一脸认真的再问了一遍:“能不能不比了?”
如果就此不比,诗王铁定旁落,他之前就在益州府文院里放出了不少风声,诗会上,一定要那第一天就敢旷课目中无人的狗屁李青天低头,碾压似的疯狂打脸,让其灰溜溜的滚出府文院,如果就这样结束了,今日他王维的脸面也没地搁了,而现在的李白明显想求稳,已经怕了,王维急了,踏出两步,说道:“这一次,同样是我先来吧?”
既然你不知进退,不依不饶……
那么,为了免人掂念,不留人念想,今日,我就让你死心便要死彻底!
我也踏出两步,坚定道:“刚才那一局,明显是你输了,那么,这一次……轮到我先来!”
不待王维反抗,我已经砸出了李白《北风行》的前六句:“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王维的身形晃了两晃。
如果说刚才一首问天问月问仙子的《把酒问月》还略显清扬婉转,那么这《北风行》的六句一出便如江河日下,有种吞天没地的席卷之气,如果说刚才是全场寂静,那么现在就是沉默,人的沉默比现场的寂静更可怕,尤其这沉默者还是文人相轻的几百人。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在我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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